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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阮科长”这个称呼,尤父尤母都吓得一激灵。
阮海洋来了?
他怎么来了?
安思雨还衣冠不整的坐在地上,公安看不下去,脱下衣服给她披上。
听到外面说话声,她衣服都没顾上穿,爬起来闷头就往屋里躲。
如果让阮海洋看到她这个样子,她就完了。
安慧拦在屋门口。
“你已经不是安家人了,别进我们家!”
她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个衣冠不整声名狼藉的安思雨,就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
安思雨顾不上反驳,见猪圈门开着,拔腿冲进去。
猪圈里之前养过一头老母猪,后来安家为了替安思雨还钱,把猪卖掉了。
里面打扫的很干净,但那股牲畜味道挥之不去。
安思雨狼狈地躲在门后。
尤安安也好奇,以她对阮海洋的了解,那人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
果然。
下车的是阮海洋的父亲。
村长拉开车门:“阮科长,您找他们家谁,我去叫。”
司机跟着下来,纠正他的称呼:“这位是阮厂长。”
“哎哟,原来是厂长大驾光临,你看我这眼神,真是老了不中用。”村长笑眯眯的,热络道,“之前打电话说人事科的科长来招工,我就认错了,没想到厂长您亲自来啊。”
阮厂长笑道:“这次的招工指标多,上面很重视青年人的就业问题,你们村人多,分到两个指标,可要抓住机会啊。”
“一定抓住,我这就去把报名的人的档案交来,把他们喊来您看看。”
阮厂长拦住他:“不急,我先处理点私事。”
他冲门口的尤父招招手。
“老尤啊,我听人说你着急要用钱,正好要下乡,顺便给你送来了。”阮父很客气,让司机拿来一个信封。
尤父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一点小事,哪儿敢劳烦您亲自来送。”
阮厂长凑到他的耳边:“可不是小事,为着点私事挪用公款,这可是严重违纪。”
尤父顿时一个趔趄,如遭五雷轰顶,险些站不稳。
他是负责财务的,打电话让会计先送来两千块救急,过段时间补上。
厂长有时候有点私事,或者下面哪里有款项补不上,偶尔会用用,没有上纲上线。
可真追究起来,那可是真要命。
“我问会计你为啥这么着急要钱,她也不说。该不是啥见不到人的事吧。”
尤父擦了把脸上的冷汗:“哪,哪儿有。”
阮厂长笑着把钱放到他的手上:“瞧把你吓得,拿公家的钱不合适,不过知道你着急用钱,不能耽误你的事儿,这是我让司机去银行取的,是我个人的钱,你放心用。”
尤父又是感恩又是害怕。
“不,不能的,我哪儿能用您的钱。”
阮厂长这么帮他,要是让他知道思雨的事,还不得暴跳如雷,说不定会把他一撸到底。
见他脸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落,尤父热情问:“你紧张啥,我又没为难你,还是事儿不好办?什么事?跟我说,我帮你解决。毕竟我们是准亲家,我不帮你谁帮你。”
尤父连忙摆手:“不不,没事,一点小事。”
他拦着阮厂长不让往里走,阮厂长也没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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