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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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缘由（第1页）

陆鹤与点头，伸手轻轻握住桑榆的手：“夫人，多亏有你，及时察觉了这其中的不对劲，那我们便再等等，继续深入调查，我这就派人去暗中监视柳氏一族的动向，看看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桑榆微笑着点头：“好，我们夫妻二人齐心协力，定能识破他们的阴谋。”

随后，陆鹤与和桑榆又开始忙碌起来。陆鹤与吩咐亲信暗中监视柳氏一族，桑榆则利用桑家的商业人脉，在京城各处收集情报。在这看似平静的王府中，一场更加惊心动魄的较量，正悄然拉开帷幕，而陆鹤与和桑榆，将凭借着智慧和勇气，一步步揭开真相，粉碎敌人的阴谋。

摄政王府的书房内，气氛凝重而紧张，陆鹤与和桑榆围坐在宽大的书桌旁，桌上摊开着从长公主宫殿中搜出的信件，以及桑榆利用桑家关系获取的林昭远书房中的字迹样本。

桑榆手持放大镜，目光专注地在两份字迹上来回扫视，神情愈发凝重。许久，她轻轻放下放大镜，抬眸看向陆鹤与，声音中带着一丝笃定：“王爷，您看。这封权臣写给长公主的信，与他书房中字迹的笔锋、运笔习惯都大不相同。这封信的字迹刚劲有力，转折处较为尖锐；而书房中的字迹，虽也工整，但笔画圆润，行笔之间更显柔和。依我看，这明显是两个人的字迹。”

陆鹤与接过放大镜，仔细对比后，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夫人所言极是。如此看来，这些信件很可能是伪造的，目的就是要误导我们，让我们以为掌握了确凿证据，从而贸然行动。柳氏一族心思如此缜密，手段如此狠辣，竟设下这般圈套。”

桑榆微微颔首，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思索着说道：“他们伪造这些信件，一方面是为了掩盖真正的幕后主使，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林昭远和长公主身上；另一方面，恐怕是想借我们之手，打击异己，削弱王爷您在朝堂上的势力。”

陆鹤与冷哼一声：“哼，他们如意算盘打得倒是精。可惜，他们遇上了夫人你这般聪慧之人，及时识破了他们的诡计。”说罢，他伸手轻轻握住桑榆的手，眼中满是赞赏与信任。

桑榆回以微笑，而后又收起笑容，正色道：“王爷，现在我们知道这些证据有假，可真正的线索又在哪里呢？柳氏一族如此小心谨慎，想要找到他们的罪证，谈何容易。”

陆鹤与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说道：“既然这些信件是伪造的，那我们就从伪造信件的人入手。夫人，你利用桑家的人脉，去调查京城中擅长模仿字迹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我则派人继续监视柳氏一族的一举一动，说不定他们会露出破绽。”

桑榆点头应下：“好，王爷。我们分头行动，有消息及时互通。相信只要我们仔细调查，定能找到柳氏一族的罪证，将他们绳之以法。”

随后，两人迅速行动起来。陆鹤与的身影消失在书房外，去安排暗卫监视柳氏一族；桑榆则开始动用桑家在京城的庞大关系网，寻找那些擅长模仿字迹的人。在这暗流涌动的京城中，陆鹤与和桑榆如同猎手，在迷雾中追寻着猎物的踪迹，一场更为激烈的较量，正悄然展开。

摄政王府的书房内，陆鹤与手持那封字迹可疑的信件，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紧盯着那些笔画，仿佛要从其中洞察出隐藏的秘密。在派出去的线人四处查访后，终于有了消息——京城之中，与这封信件字迹一致的，竟是柳氏一族的二小姐柳如烟。

“王爷，根据线人回报，这字迹确实与柳氏二小姐柳如烟平日所写极为相似。”亲信侍卫单膝跪地，沉声禀报。

陆鹤与闻言，剑眉微蹙，心中涌起一股疑惑。在他的印象中，柳如烟一直是个病恹恹、低调得近乎透明的存在，平日里深居简出，鲜少参与家族事务，怎么会与这伪造信件之事扯上关系？

“柳如烟？那个常年卧病在床的二小姐？”陆鹤与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传我的命令，密切监视柳如烟的一举一动，她身边的人也一并留意，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禀报。”

“是！”侍卫领命后，迅速退下。

与此同时，桑榆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她来到书房，看着桌上的信件，秀眉轻拧：“王爷，这柳如烟看似柔弱，却有着如此精湛的模仿字迹的本事，实在让人意外。她在柳氏一族中一直不显眼，如今却被牵扯进来，背后定有隐情。”

陆鹤与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夫人说得对。柳氏一族向来行事诡秘，这柳如烟说不定只是个棋子，背后另有主谋。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先看看她的动向，再做打算。”

此后的日子里，陆鹤与派去的暗卫如同影子一般，紧紧盯着柳如烟。柳如烟依旧深居闺房，每日除了服药养病，便是读书写字，看似与往常并无二致。但暗卫们发现，每隔几日，便会有一个神秘的婆子进入柳如烟的院子，不多时便匆匆离开。

陆鹤与得知这个情况后，与桑榆商议：“夫人，这个神秘婆子必定有问题。我们得想办法弄清楚她的身份，以及她与柳如烟之间的关系。”

桑榆思索片刻，说道：“王爷，我可以安排桑家的人，在那婆子下次出现时，跟踪她，看看她究竟去了哪里，与什么人接触。”

陆鹤与点头：“好，就依夫人所言。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让柳氏一族察觉我们的意图。”

于是，一场更为隐秘的调查悄然展开。桑家的暗线混入柳府附近，静静等待着神秘婆子的出现。而陆鹤与和桑榆也在王府中，密切关注着事情的进展，他们知道，距离揭开真相的那一刻，越来越近了，但前方的道路，也必定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与挑战。

立冬后的第七日，柳蘅芜斜倚在西窗下的檀木案前，狼毫笔尖悬在澄心堂纸上方半寸。案头搁着林昭远上月呈给皇上的《河防十策》，她已临摹了二十一遭，腕间朱砂痣在烛火下洇出红影，恍若三年前上元节，他递来的那盏琉璃灯上摇曳的穗子。

“姑娘，长公主的鸾驾已出宣武门。”侍女绿萝捧着缠枝莲纹暖炉进来，炉中炭火烧得噼啪作响，映得她鬓间银蝶步摇微微发颤，“今日的晨钟比往日早了两刻，寺里的梅枝上都凝着冰花呢。”

蘅芜指尖微颤，墨汁在“昭”字收笔处洇开个小团。她望着砚中松烟墨与晨露相融的幽光，忽然想起去年重阳，在醉白楼初见林昭远挥毫的场景。他身着鸦青暗纹锦袍，笔锋在丈二匹帛上疾走如飞，写到“江河昭远”时，末笔“远”字的飞白拖出三寸，恰似他目送长公主离开时，眼底那缕化不开的霜。

“把祖父留下的端砚取来。”她揉掉写废的宣纸，炭火瞬间吞噬了半幅未干的“林”字，“再备三盏碧螺春，水温要恰好能浸开梅蕊。”

卯初刻的大相国寺飘着细霰，蘅芜裹着月白羽缎斗篷，在放生池畔候见长公主的鎏金软轿。轿帘掀开的刹那，她嗅到一缕沉水香——与林昭远书房里经年不散的气息分毫不差，混着雪粒的清冽，刺得她鼻尖发酸。

“柳家姑娘怎的在此？”长公主扶着翡翠辇杖，鬓间红宝石簪子在雪光中碎成点点赤金，那是林昭远去年生辰送她的贺礼，簪头刻着并蒂莲纹，与蘅芜妆匣里那支羊脂玉簪形制相同，只是少了花蕊处的半道刻痕。

蘅芜跪倒在青石板上，袖中露出半幅洒金笺，边缘用泥银勾着云雷纹——这是她照着林府密信的纹样，整整熬了三夜描摹而成：“林相托臣女转交公主一封信。”指尖触到信笺上凹凸的朱砂印，那是用林昭远常用的龙涎香墨所制，印泥里掺着细碎的珍珠粉，还是她半年前在他书房打翻印泥盒时，偷偷记下的秘方。

长公主接过信的瞬间，蘅芜看见她腕间翡翠镯闪过微光。那是林昭远母亲的遗物，传说镯内侧刻着“昭宁”二字，取“昭远安宁”之意。去年中秋，她曾在林府后园的太湖石后，听见长公主说：“这镯子戴了十年，竟不知内侧刻着你的字，倒像把人圈在牢里。”那时林昭远正望着天边明月，声音轻得像雪：“公主若嫌硌手，臣让人熔了重打。”

“三日后，皇上要为林相和吏部尚书千金赐婚。”蘅芜垂眸盯着长公主裙摆上的银线寒梅，想起半月前在林府二门偷听到的对话，林昭远的声音混着北风传来：“公主可还记得，当年在雪地跪了整夜，皇上批了‘妇人之仁’四字，如今臣若不娶，满朝文武便要说臣攀附皇室。”她攥紧帕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相爷说，若公主再不动手……”喉间突然哽住，像咽下了半片未化的冰，“便终身不再踏入公主府半步。”

软轿中传来茶盏翻倒的脆响。蘅芜抬头，见长公主正用指尖摩挲信末的朱砂印，指腹碾过“昭”字的最后一勾——那是她特意模仿林昭远的笔法，在收笔处多顿了半丝，如同他平日批红时，总在紧要处点上的朱痕。长公主忽然笑了，笑声惊起池面薄冰，碎成千万片：“他倒是算准了本宫的七寸，当年为救他父亲，本宫在雪地跪得膝盖生冻疮，他也是这样说的，‘公主若再逼臣，昭远便去沙门岛当一辈子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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