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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大姐还有两副面孔。不,是好多副面孔。
沈新月被她手指撩得痒,俯身欲吻,她在人怀里一仰,轻巧躲开。
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眼睛亮亮,饱含期待,嘴角微翘,衔着那么点小俏皮。
沈新月何曾见识过。
原来人被逼急了,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不急着去哪,也没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沈新月自认有很好的耐心,却还是忍不住计较眼前的得失。她都没亲到。
“这就是你的示好?”
江有盈两条软软的手臂勾着她脖子晃,“你先答应我嘛。”
“想吃白食?”沈新月一眼看穿。
“没呀——”她偷笑,又嗔,“我一大早饿着肚子,吃什么了。”
沈新月腾出只手,按在她刚才牵着她去的那地方,施加压力,“你想赖账。”
她立即变了模样,前一秒还满脸深沉盘算着怎么给人下套,忽就软倒,像只被人强搂在怀里的小猫,毫无威胁的力道扭身挣扎着,哼唧出一串媚调。
乡下大姐好手段,沈新月情迷俏寡妇无法自拔,哪怕被人扇巴掌。
不知如何动作,猛一把掀开纱帐就滚到床上去,帐子云般铺盖她半身,沈新月居高临下,隔纱凝望,其下曲线曼妙,风情荡漾。
她勾勾手指,唤狗一样,“来。”
沈新月拨开云雾,鬼使神差,脖子上好像套了根绳,被迫一步步靠近。江有盈目光变得柔和且迷离,揽住她,让她贴近自己的心脏,“你听一听我的心跳,她也说需要你,不能没有你。”
沈新月有一双纤浓的眉,那代表正直和纯洁,江有盈爱极,一遍遍抚。她的眉不算稀,只是淡,心思敏锐,顾虑重重。
小时候找人批过命,说她少小离家,六亲缘浅,远离故土才可能有机会施展抱负。
如今看来,那道人倒是没唬她,测算全都应验。
失去的,上天入地也拿不回来了,到手的蛮不讲理使劲甩开过,老天怜她凄苦,还留有一线机会,供她挽回。
“对不起。”江有盈数不清自己说了多少遍,但还是要说。
经此一事,她明白个道理,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别藏着,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不能离开你,每分每秒都需要你,更不愿看到你跟别人在一起。”
说完之后,她捧起对方的脸,“你会不会觉得肉麻。”她自己觉得肉麻,她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可是,爱就是需要很多庸俗的表达。
“我不说,你怎么知道我爱你。是你让我说的,你教我的,我什么都告诉你了,我过去经历的一切,好的坏的,遇见的所有人。我说完了,你不能不要我。即便是跟我置气,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
沈新月觉得自己太没骨气。
是,她扛不住了。
她就是一条狗,人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那双眼如有漩涡,深不可测,回想她们初见,对她一无所知,尚且难以抵挡,只一眼就沦陷。
此时此刻,她种种示好,轰炸表白,铁打的心也融化。失守,跌落在女人温软的怀抱,随即那唇舌来绞,沈新月理智尽失。
呼吸相融,蜜样浓稠,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江有盈听见床头抽屉开关时发出的砰响,她冰凉的皮肤似有火星溅落,她不知道下一个会落在哪里,每一次都激得她浑身抖。
“你想我吗?”想跟她说话,江有盈在她低头整理装备时抽空问。
沈新月用行动回答。
有多爱,就有多恨,有多想,就有多狠。她想要就给她,做错事总得受到惩罚,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掌心接得淋淋一汩,沈新月低头去看,不由眼眶发红。灵巧将其翻转,如愿收获她一声低叫,返回温巢,泉眼本无声,捣得咕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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