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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偌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隻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他却全身微麻,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良久,才缓缓抬起手臂,看见那根被自己捏得不成样子的烟,放进嘴裡,把身上各个口袋都摸瞭摸,却没有找到打火机。
“没火吗?”身边突然冒出一个有点陌生的男音,声音低沉很好听。
南偌还来不及看来人是谁,一个冒著火的打火机就伸瞭过来,他条件反射地把嘴上的烟凑过去,却在烟头差点碰到火的时候,被人抽走瞭。
南偌无言地扭头,看见瞭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吴寒山。
吴寒山皱眉把那根烟来回看瞭看,随手丢在地上:“这烟难抽。”他拿出自己的烟盒,拿出一根,放到南偌嘴边,“张嘴。”
南偌面色平静,似乎不理解他为什麽这样做,却依旧缓缓张开嘴,把烟叼瞭起来。
吴寒山再次将打火机凑瞭过来。
南偌收回视线,用手挡住初冬的寒风,歪头将烟点燃。
他不知道自己的侧颜漂亮得不可方物,令人不敢亵渎。
南偌深吸一口气,眯起瞭眼睛,烟雾笼罩住他的容颜,似真似幻。
这烟不呛人,也不辣嗓子,确实好抽。
吴寒山跨步坐到他旁边,取下他嘴裡的烟,放到自己嘴裡吸瞭一口,吐出个烟圈。
南偌被他弄笑瞭:“你这是什麽意思?”
吴寒山笑眯眯地躺瞭下来,拍瞭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也躺下:“这烟可贵瞭,我一天才舍得抽一根,分你两口就不错瞭。”
“这麽小气还学别的装阔佬。”南偌损他,却也躺下瞭。
他们明明隻在球场上说过一次话,却自然得仿佛多年老友。
“来多久瞭?”南偌数著星星,随口问到。
吴寒山弹瞭下烟灰:“比你们久。”
“为什麽不出来?”
“董啸良看我不顺眼,出来瞭谁都不清净,他跟个憨头一样,我懒得跟他对上。”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草垛子上躲著寒风,边看星星边抽一支烟,没多久就抽完瞭一根。
吴寒山用手指捻灭烟头,问:“铁哥们之间不会做的事是什麽?”
南偌原本在观察他捏烟的手指——上面有一层茧,估计是捻烟捻出来的。听见吴寒山的问题,却不由愣瞭一下。
他随手揪瞭根草出来绕手指玩,想瞭想,说:“亲嘴。”
南偌原本以为吴寒山会很震惊,然而对方却十分自然地问:“什麽时候的事?”
南偌也莫名放松下来:“两个星期前吧。”
“所以他接受不瞭,所以找瞭个对象?”
南偌耸耸肩:“不知道,亲的时候他看起来挺享受的。”
吴寒山突然又把烟盒拿出来:“故事配好烟,今天破例再抽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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