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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在朝廷兢兢业业,平庸却不算平凡的做事,却还比不得一个刚入官场的臭小子,这么想着总觉得可悲可气。
圣人昏庸,只知晓做甩手掌柜,当真是让人有苦难言。
可再有苦难言,他还是要按照圣上指示的做,思及此,他像是突然有了发泄口一般,步伐匆匆的走出宫。
车夫见着他之前就已经得知他被罚,因此战战兢兢的将贾冯敏迎上马车,不敢多说,将马车驾的飞起。
没多久的功夫就到了贾府。
“老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午食还没备好——咔嚓!”
贾夫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贾冯敏突然摔茶杯的动静给吓到,她偷偷深吸一口气,准备去偏院把最受宠的姨娘给叫过来。
“那个死丫头呢!”
贾夫人一颗心瞬间吊起来,她忐忑道:“妙龄和几位小姐吃茶去了……”
“这个蠢货,还吃什么茶,赶紧把她给我找回来!”
眼看着自家老爷越来越气,贾夫人也不敢耽搁,立刻去让管家出去找人。
起初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后来宫中传了旨意来,她才知道因为女儿惹事,害得贾冯敏也跟着受了斥责,这并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禁足。
官员禁足期间,朝廷是会被侍卫暗中监视的,若是发现在此期间随意外出或是与人来往,那就会被冠上“结党营私”的罪名。
不怪贾冯敏会大发雷霆,禁足时间未定,这才是让人最在意的。
贾妙龄原本好端端的在外吃茶,她还准备和其他小姐炫耀一番,家中已经在准备为她相看好人家了,哪知道就被匆匆而来的管家给打断了,心情瞬间变烦闷。
回到府上也依旧是板着张脸闹脾气:“到底什么事非要把我找回来说,我还没好好和她们聊天呢,吃茶到一半将女儿叫回来,当真是丢死人了!”
“你还有脸说,给我跪下!”贾冯敏怒而拍桌。
“女儿怎么了?爹您在宫中受了气就总拿我和母亲撒气,回回都这样,我又不是您的出气筒——”
伴随着贾妙龄的话落,回应她的是怒不可遏的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时,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脑袋都嗡嗡作响,脸颊更是痛到麻木。
她瞪大双眼茫然的看着抽她耳光的人,惊惧异常:“爹爹……”
“别叫我爹!你好端端的惹谢潇澜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如今是正四品官员,比我都高一级,连我都不敢正面和他交锋,你却敢当街欺辱他夫郎!那谢潇澜何等惧内,就因为你,今日在朝堂狠参我一本,害得我要和你这个蠢货一同被禁足!”
贾冯敏越说越冒火,当下便拽起贾妙龄准备再给她几巴掌,贾夫人赶紧挡在面前跪地苦喊:“老爷!您就这么一个女儿,您是要打死她才甘心吗?!”
前厅的吵闹声惊动后院,其他姨娘侍妾们也纷纷赶来看,可任谁都不敢踏足去开解。
“老爷,消消气儿。”
就在这时,一道清丽的女声传出,迈着优雅的步子朝贾冯敏走去,她继续哄道:“大小姐就是这般脾气,我院儿里沏好了茶,您与我共饮可好?”
这便是府上最受宠的姨娘,不管贾冯敏如何发怒,只要她来口,都能怒意消减。
此时自然也不例外。
贾冯敏对着跪在地上的贾妙龄隔空点了点,示意她最近安分些,随后便跟着那姨娘去了后院儿。
督察院的活儿多,要盯着朝中风向,朝臣见的来往,以及谁说了什么话。
这差事说好听了叫风纪,难听了就是打小报告。
“那又如何?差事是好差事,你好好做便是,听你说这些我都头疼,过几日中秋宴,你可能推辞掉与我们同聚?”
夜楚渊先前故作高冷的模样已经被拆穿,如今也不远愿在装了,得知谢潇澜出宫后就赶了过来,想着先与他约好。
谢潇澜有些无奈:“王爷明知故问。”
宫中宴请,自然是不能无故推辞的,否则会被视为大不敬,可不敢这样做。
“算了,让你夫郎与我把把脉,也不知是谁成日要害本王,狗崽子们!”夜楚渊慵懒的靠着椅子,丝毫不在意自身的形象。
何意端着点心进书房,在谢潇澜的示意下为他把了脉,片刻后摇头:“脉象强劲有力,王爷身体极好。”
说罢,拿帕子擦了擦手捏着点心吃了起来。
夜楚渊被他擦手的动作搞的有些自我怀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他可是每日都沐浴的。
“老爷,贾大人携贾小姐到门外了。”
何意闻言勾唇:“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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