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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西何氏毕竟是名门望族,初选便落了牌子自是需一个缘由来堵住悠悠众口,在宫中摔倒可大可小,却也勉强算得上失仪,被落了牌子也属正常。
至于早已没落如同西风落叶,沦为寒门庶族的珅南何氏便无需这般了,连名都没有唱就被内务府的宫婢堵住嘴送出宫了,只留给她一句‘你们珅南何氏女既然喜欢自请做妾,怎配入宫。’
何晴悠是正五品户部郎中何言的独女,此次大选本就未曾想过女儿能入选,但却没想到会折在初选,心中自是惆怅万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这般日后还如何说人家。
“阿爹,女儿以后还如何见人,还不如一条白绫了结此生算了。”
“老爷,若非是二房庶女做出这等辱没门风之事,也不会累得悠姐儿遭此大难,此事绝不可这般就糊弄过去。”
何晴葶知晓堂姐连初选都未曾过去,只觉心中痛快,着实可惜了,若是换做是她定能引得圣上垂怜,白白浪费了名额。
“小姐,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何晴葶听言心下一喜,堂姐定然要被家中厌弃,她虽是庶女却未曾与人定亲,若是有好的亲事她也无需再同那个徐举人虚与委蛇。
“还杵在着作甚,还不帮本小姐梳理一下发髻。”
何晴葶怎么都未曾想到,刚走进老夫人的院子就被两个粗实的婆子压着跪在了地上,她阿爹上来便甩了她一巴掌怒斥她‘孽女’。
这一巴掌直接把何晴葶甩懵了。
待听完了大伯娘的指责后何晴葶才缓了过来,她下意识看向阿兄何修然,见其目光闪躲便知晓他不会再管她。
“母亲,不是我这个做伯娘得容不下她一个隔房的庶女,可她这般作态哪里像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也好在咱们何家姑娘少,否则被连累的就不只是我那可怜的悠姐儿了。”
“母亲,大嫂都怪我平日里疏于管教,连累了悠姐儿。”
何家二夫人一脸歉然。
“怎可怪二弟妹,着实是,这小娘养出来的实在是不知廉耻。”
“孽女你可知错!”
“女儿知错,错不该听从兄长的话。”
“住嘴,你竟还要攀咬旁人不成。”何二夫人站起身来怒斥道。
“女儿说的全然属实,明明是兄长有意让女儿嫁给徐举人,也是兄长亲自带着女儿去了徐举人家中,若是不信可把那徐举人叫来对峙便是,他毕竟是阿兄的同窗,若是没有阿兄女儿又怎会认得,是阿兄说他妻子是贱籍出身,其是个有前途的,但未曾想因此得罪了皇贵妃娘娘。”
“皇贵妃娘娘?此事同皇贵妃娘娘有何关系?”
“葶儿勿要胡言乱语。”一旁的何修然忙开口道。
“阿兄此时劝我勿要多言,恐为时过晚,若是刚刚阿兄哪怕为我说一句话,今日之事我便也全认了,可阿兄为何这般对我,既然如此我又为何要替阿兄隐瞒。”
“孽子,你也给我跪下。”
“好了!二弟你也闭嘴吧!修然你说,此事事关重大绝不可隐瞒。”
何言知晓事情全貌后叹了三声‘家门不幸’。
“大伯,我知晓错了,我原想着其不过是皇贵妃娘娘入宫前伺候过她的婢女罢了,便未曾放在心上,当日说做贵妾不过是权宜之计。”
“住嘴,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不成?此事还要劳烦夫人亲自去一趟徐家赔礼。”
何夫人点点头随即看向何二夫人“弟妹同我一起去,届时万不能因其是婢女出身便怠慢。”
何二夫人哪里敢怠慢,便是婢女,那也是伺候皇贵妃娘娘的,打狗还需看主人呢,怪只怪她肚子不争气连个姐儿都没生下来,故而才把何修然记在了她名下,现今只觉选错了人。
琼华宫
让苏叶未曾想到的是,齐采女竟这般快就有了身孕。
“我小日子很准的,但已经三日未曾来过了,我便想着或许或许我有了身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才着甜果请您过来。”
苏叶仔细为齐采女把脉后道“日子太浅,奴婢才疏学浅未能把出滑脉,齐采女这几日多注意身子,若是有了身孕那便是天大的好事,无需多虑。”
齐采女微微点头“我都听您的,只是这般圣上那边,我担心误了娘娘的安排。”她更忧心若是娘娘不愿她这般早就有身孕,届时对她出手,那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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