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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中的药膏,和营养剂能不能给我一份?你需要什么,你说我都会想办法给你弄来。”
顾晨的声音传到耳中,文蕾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回话都没有。
自从知道林琳可以吸收灵气后,她的内心世界,早已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可能给林琳任何空间出产的东西。
顾晨见文蕾没有丝毫反应,咬咬牙还是将家里人做的事情说了。“我爷爷和你爷爷早就通过电话了,我们很可能会定亲。”
顾晨的话没带给文蕾多大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夫妻都改变不了,离婚或是丧偶的可能,哪怕真定亲又算的了什么?呵呵,你转告你爷爷,别打我的主意,咱们俩要是凑在一起,结局不是他能承受的。”
顾晨双眸微红,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文蕾竟然这样讨厌自己。
为了她心中不喜,自己就将林琳一人扔在知青点,几乎不闻不问,她说林琳不好,自己第一时间就去反思林琳种种行为。
怕她冒失,也不想让她出头,自己只能将所有障碍,先清除掉,甚至自己都顶替她帮国安局做事。
可是他在她眼里,他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呵呵,在你眼里,我们真的只是熟悉的陌生人吗?连朋友也不是?我以为我们最起码会是朋友。”
顾晨落寞的看着文蕾,他不知道自己在确认什么,可是话无意识的就从嘴里说了出来。
文蕾保持着看天的动作不变,淡淡是说道。“从始至终,咱们只是不得已捆绑在一起的合作伙伴,不是吗?你不得已丢下林琳,我也是不得已,要跟你和肖青一起建房子。本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各自安好,相互不要牵扯,可是你不放心我和二哥,我们也不放心你和肖青,大家只能暂时这样了。”
两人谈话的时候,袁建和肖青走过来,袁建脸色有点尴尬,肖青觉的顾晨操之过急,只会将关系闹的更僵。
文蕾就是顺毛驴,必须顺着她说,惹火了她,她真能不管不顾,直接跟大家撕破脸。
肖青将顾晨拉走,两人边走边说,谁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袁建第一次强硬的从文蕾的挎包里,拿走了两个竹筒,文蕾没反应,袁建离开后,泪水却哗哗的从她脸上滑落。
她想家了,想爸妈,想回到自己的地方,这些天她有种莫名的恐慌,对聪聪的不信任,怕落入原主的后尘,没人能懂,她究竟在想什么。
空间里的聪聪,想说自己懂,可是他在文蕾的心里,他已经和林琳一样,成了头号敌人。
河工不仅仅是让人劳累,挖土的手上磨满了血泡,老庄稼汉子都不能幸免,更别说知青们了。
走在泥泞的地上,时不时陷阱去一脚,很多人鞋底和鞋帮早已分了家,仅仅两天,大多数人都开始光着脚干活,每个人都如同在泥塘子里滚了几圈,身上甚至脸上都是泥。
每个生产队都是分配定量的任务,天不亮起来干活,天黑了才能收工,高高挂在树梢的喇叭,一天到晚的喊着高昂的口号。
高强度的劳累下,大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文蕾找到机会偷偷的给丁兰送了果汁和膏药。
从那天后文蕾空间里的果汁和药膏,再也不拿出来了,自己都不用,袁建的脚上和手上磨了很多血泡,她也视而不见。
除了外婆丁兰,这里人貌似跟她没多大关系,如果自己真的步入原主后尘,空间里的东西,她会想办法给外婆留下。
聪聪被文蕾的想法吓坏了,他每天竭尽可能帮助文蕾,地主做派的他,突然变成了一个狗腿子。
上河工一个星期大家真的都累惨了,每天晚上下工回到地窝子里,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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