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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钢琴,柏聿为附中赢了不少奖,至今还满满当当摆在学校荣誉的陈列室里。
柏聿目光微动:“之后上午不用上课的时候,我弹给你听,如果你想学也可以。”
“我可以学吗?”郁怀瑾本以为这种大型乐器只能从小就学起。
台灯熄灭,室内霎时间只剩外面几缕被乌云遮盖得差不多的月光落在地毯上。
柏聿见他开心,自己心里不知为何也暖融融的:“当然可以,什么时候学都不算晚的,都一样,要先打好基础,再慢慢进行手指练习,再去弹那些演奏曲目。”
“我刚开始学的时候,因为指尖触键盘的位置不对还有手腕用力不对,被纠正被拿尺子打过好多次。那时候最害怕的就是去那里上课,每次都挨骂。”
柏聿正说着,却见眼前不远处的大男生已经阖上了眼睛,呼吸绵长而均匀,俨然是睡着了。
这睡眠质量和入睡速度,着实令人羡慕。
“晚安。”柏聿伸手拿起遥控器把窗帘遥控着拉上,才重新躺回床上。
因为郁怀瑾是过来问他话的,所以两人一直躺在同一个枕头上,此时郁怀瑾已经侧着睡着,柏聿便以很轻的动作枕在枕头的另一侧。
郁怀瑾落在他耳畔的呼吸声绵长而带着潮湿热意,耳廓痒痒的。
这段时间的失眠,让柏聿变得有些害怕晚上。
一到晚上,他就要经历这样的轮回,失眠到凌晨甚至天光破晓,然后勉强入睡,再在噩梦里挣扎着醒来。
好多次,他都希望黑夜不要到来,以免他再次受到这样的酷刑。
原来,有人在身边,听着他的呼吸声能够感觉到更加安宁。
而这种安宁能够抚平焦躁不安,抚平那些从他骨子里破土而出的负面情绪,让他奇迹般平和下来。
听着郁怀瑾的呼吸声,似乎他也有了些许难得的睡意。
眼皮变得沉重起来,柏聿猛地想起了什么,伸出手在郁怀瑾鼻尖碰了碰。
动作很轻,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玻璃工艺品。
郁怀瑾的鼻尖光滑温热,能摸到薄薄皮肤下突起的骨头。
柏聿收回手时迷迷糊糊想:他鼻子长得真漂亮
夜晚的天空坠满乌云,挡住了几颗明亮的星子。
远处高楼的住宅区,有人的狗狗站在阳台上,对着不可见的月亮嚎叫起来:“嗷呜~~”
仿佛它马上要进化成狼。
好热,胸口好重,好像被巨石压在胸前,沉甸甸的,整个人动弹不得。
郁怀瑾再次醒来时觉得自己像是被当成了抱枕,旁边的男生把手臂和腿都搭在他身上,脑袋也枕着他肩膀。
相当于整个人都环在他身上,四肢并用的那种。
而且对方睡得还很香,除了呼吸声带着些鼻音,其他的都完全符合深度睡眠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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