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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小女生被温晴教育得杵在寒风里一动不动。
现场有几分尴尬,温磊掩唇咳嗽了两声。
他都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的女儿变得这麽能说会道。
魏可为也瞪大眼睛瞧了瞧这群小女孩儿,她们个个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
这时魏可为才觉得温晴的话有几分真。
难道魏荀做出这一系列的荒唐事来,真的是因为她们先招惹了他?
魏可为有点不知所措。
“魏老先生,您看她怎麽能这麽说我们女儿呢?”
静寂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闻言衆人朝声源处看过去,竟然见到了魏家老爷子魏书平,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应该是孙静几个人的父亲。
“就是啊,都是小孩子,心智还不成熟。她是谁啊,竟然敢这麽欺负我闺女?怎麽得理不饶人啊?”
魏可为已经小跑了过来,低下头对魏书平毕恭毕敬的喊了声:“爸。”
魏书平没搭理,他苍老精明的视线望了望温晴,尔后又在魏荀身上停留了半刻。
“二哥,你儿子怎麽总欺负岚岚啊?再这样我可不愿意了啊!”魏鸣还搀着魏书平,他是魏家表亲,借着在魏家帮点忙捞些钱养家。
魏可为听到魏鸣这麽说,只瞪着红肿的眼睛,什麽也说不出来。
魏鸣有些得意,他这个二哥从小就窝囊,被人说上两句根本不知道怎麽还嘴。
只是没人注意到,魏书平脸色很冷。
此刻温磊推着温晴适时走过来,站在魏可为身旁,对着魏书平恭敬的鞠了一躬,才说:“魏叔,我爸托我给您带好。这是我女儿温晴。”
温晴擡头沖着魏书平喊了声:“魏爷爷好。”
魏书平又垂眸打量了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小姑娘几眼,女孩儿明眸皓齿,平静望着他,温柔沉静,又不乏聪慧大气,太像他那个老对手养出来的孩子了。
自从二儿媳去世后,魏家乱作一团,二儿子一蹶不振,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全落在他这个年过七旬的老头子身上,魏书平觉得身心俱疲。
可是见到温晴,魏书平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意:“温识t勋那个老家伙好福气,竟然能养出这麽聪明伶俐的孙女。”
衆人闻言,这才清楚他们口中那个欺负自家女儿的女孩是谁。
她竟然是温城温家的孙女!
衆人脸色有些难看,之前那个还想为自己女儿讨回公道的中年男人也拧了眉,没想到自己竟然触到了这个霉头。
魏鸣显然不清楚谁是温识勋,更没看明白其他人讳莫如深的表情,只记得以往在魏家,魏老二和他那个从乡下找回来的儿子是可以随便拿捏的,于是他自顾自的说:“二叔,你可要为我家岚岚做主啊。”
魏书平闻言,隐去笑意。他缓缓看了看魏鸣,推开他,冷哼一声:“魏鸣,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给你买建材的钱你全拿去赌了。害怕被我发现你竟敢买赝品施工,结果楼房没盖起来,却摔死了干活的工人。”
魏鸣:“!”
魏鸣吓得顾不上身旁有多少人看着,连忙跪在地上给魏书平磕头:“二叔你原谅我吧,再给我一次机会!”
“再给你一次机会?”魏书平擡头不看他,“欺负我魏家人的时候,你怎麽不想想我给不给你机会呢?而且你已经触犯了法律,是要坐牢的!”
魏岚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幕,早已吓傻了。
“爷爷,请您再给我爸爸一次机会吧!他不能去坐牢啊!”魏岚吓得呜呜哭起来,全然顾不上孙静那一伙鄙夷异样的目光。
魏岚死死低着头,因为下雨,膝盖早已粘上了泥土。
髒死了。魏岚心里痛恨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不过她也在心里庆幸,好在她跟孙静这群人不在同一所学校,以后见不到就永远没人知道她今天的狼狈。
此时魏家老大魏应为不知什麽时候到了这里,魏礼和魏祯见了他,连忙跑过去,喊了声“爸”。
魏应为穿着黑色西装,身材微胖,举手投足间却带着一股领导风範。他走到魏书平面前,垂首恭谨说:“爸,魏鸣的事情让您跟着费心了,这件事情交给我吧,您放心我会把他移交警察局。”
“大伯,求您了,您再给我爸一次机会吧。”魏岚听到魏应为的话,眼睛瞪得很大,从来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大伯不是最器重爸爸吗?
与此同时魏鸣也瘫坐在泥泞里。
细雨绵绵,深邃的黑夜无比萧索。身后的管家为魏书平撑着伞,魏书平目光中出现些许疲惫,也许是秋夜太凉,他不禁咳嗽了几声,才说:“老大,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
魏应为再次颔首,毕恭毕敬:“是,爸。雨夜寒凉,您回房休息吧。”
魏书平被老管家搀着转身要走,只是忽然想到什麽,他又重新转回头,看了看之前诋毁魏荀的那群女生,还有跪在地上呜呜哭泣的魏岚,说:“温晴说得对,做错事了就得道歉啊。”
话落,衆女生一脸错愕的看向魏书平渐行渐远的背影,只是没来得及反应就纷纷被自家父亲强行拽到魏荀身旁。
“魏荀啊,你别跟我女儿一般见识,她不懂事,别生气了啊。”男人们一边说着,一边督促自家女儿给魏荀道歉。
五六个骄矜的女孩儿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很没面子的哼哼句:“魏荀,对不起。”
雨水淋湿了魏荀的衣服,碎发也贴在额上,他漆黑的双眼静静扫视衆人一圈,冷笑一声,没回答却插兜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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