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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荀抿唇没说话,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这给了身下男人喘息的机会,那壮汉朝旁边吐了口血,然后不服输的挑衅:“报警?你看他敢报警吗?小小年纪打黑拳,警察抓不抓他?”
温晴怔住,原来qj是打黑拳的地方,她之所以能在那道隐形门后面遇到魏荀,是因为他刚刚打了黑拳。
所以,之前他和体育老师说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在打黑拳。
自从知道魏荀打黑拳的事实之后,温晴很生气。
她气魏荀不珍惜自己,气他肆意践踏自己的生命,气到不想跟魏荀说一句话。
那条胡同发生的事情,最终以救护车和警车纷纷介入终止。
温晴和魏荀、卢星被送进医院,另外的人进了警察局。
进警察局的黑衣人供出了幕后主使,卢星之所以被打得这麽惨,不是因为他得罪了什麽人,是因为他的司机参与黑拳赌博,结果押错了注,输了很多钱,于是才想出让黑衣人绑架自己雇主的小儿子来换取钱财这种方法。
只不过黑衣人心术不正,见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温晴,动了歪心思,最终才导致计划失败。
那天晚上,青城报道了一则警察捣毁地下黑拳场所的新闻,qj门口前所未有的热闹,曝光在大衆视野的不乏社会名流,为此,商业股票动蕩,而魏家侥幸逃过一劫。
医院里,温晴和魏荀只是受了皮肉伤,简单包扎一下就可以。
卢星伤的最重,卢家来人之前,就已经被推进了icu。
空蕩蕩的抢救室长廊,将近淩晨,只有温晴和魏荀坐在长椅上等待卢星的抢救结果。
从胡同出来,坐上救护车时,温晴才看到邓芝发来的消息,她说她有事忙,叫温晴自己打车回家。
温晴低头又静静看了眼手机,情绪里藏有几分低落。
抢救的时间太长了,温晴觉得有些累,她靠着轮椅后背想要休息一会儿,却发现魏荀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魏荀脸上有淤青,手上搀着厚厚的白色绷带,垂眸静静看向温晴,“喝点水,一会儿我叫人送你回家。”
灯影交错,魏荀脸上笼了一层阴翳,温晴擡眼看了他几秒,眨了眨酸涩的眸子,然后把头偏向一侧,很疏离的说:“谢谢,我不渴。”
魏荀眸色微暗,很敏锐的察觉到温晴对他态度的变化,少年抿了抿薄唇,很好脾气的迁就她:“走吧,我送你下楼,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温晴闻言,纯澈的小鹿眼露出迷茫,他什麽时候做的这些事?
魏荀已经在推她的轮椅,温晴从错愕中醒过神,她喊住魏荀,“我不要回家。”
小姑娘气鼓鼓的说着,魏荀还站在温晴身后,恍然望见她微翘起的唇瓣,好像在用尽全力抗拒着他。
魏荀脸色逐渐阴郁,他停下动作,忽然半蹲在温晴身旁,微微眯了眯眼睛,问:“温晴,谁给你的勇气这麽跟我说话?”
少年调子凉凉的,温晴偏转过脸静静望向魏荀,少年修长性感的脖颈处有几道触目惊心的划痕,划痕靠近喉结,竟给他整个人添了股莫名的野性,靠这样近,温晴才发现,魏荀的眼睛有多好看,那双眼睛深邃浩渺,她与他对视,好像再多一秒,就要沦陷至无尽的深渊。
可是这双眸子的主人似乎动了怒,除了黑寂之外,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愠色。
他还生气了?
温晴搞不懂,他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打黑拳,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他还敢生气?
这样想着,小姑娘觉得更生气了,气得白皙的小脸染上了娇嫩的粉气,她丝毫不畏惧魏荀,直直迎上魏荀的目光,气愤的自嘲:“魏少爷对不起,我学识浅薄,不知道应该怎麽跟您说话!”
这话一出,魏荀明显一滞,他的手还落在温晴轮椅的扶手上,此刻修长指骨微缩,已经开始极力隐忍小姑娘刁蛮的性子。
魏荀知道,今天温晴经历了那样不好的事情,心里难免有阴影,他又何必非得在这种时候跟她吵架。
于是就见,一向骄矜阴鸷的少年第一次低下头,他收起全身的反骨,按捺着性子,生疏至极地继续哄:“晴晴乖,今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这里有我,你放心。”
少年调子清凉温柔,像是乍暖还寒的溪流,不知道怎的,流呀流,就流到了温晴的心尖。
他喊她,晴晴。
声音还那麽好听。
温晴又羞得红了脸,眼睛都不敢看旁边的少年。
魏荀眼力极好,自然能够观察到少女滚红而娇嫩的耳根,他心情乍好,唇角都勾起别人不易察觉的弧度。
“晴晴!”突然楼道里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温晴和魏荀同时看向声源的位置。
就见邓芝穿着一件驼色风衣,匆匆赶过来。
她急切的蹲在温晴身旁,左看看右看看,仔细检查着温晴的身体,等到确认完温晴没有受到伤害后,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晴晴,你吓死妈妈了。”邓芝眼眶有点红。
温晴遇到危险的消息邓芝还是从警局那边知道的,当时她正在青城一所研究所里做腿部治疗的研究方案,听到消息,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迅速赶了过来。
温晴见邓芝这样担心,连忙握住妈妈的手,轻轻安抚:“妈妈,我没事。”
事情的来龙去脉,邓芝已经了解清楚,她知道今天自己的女儿受到了怎样的屈辱,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她甚至想把那个歹毒放进油锅炸上几遍,可是现在她不能,她不能把问题放大,不能让晴晴觉得这是一件多麽可耻的事情,毕竟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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