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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什么呀。”江有盈慢吞吞。
“你玩游戏吗?除了消消乐,要么看电影,或者纯聊天,怎么着都行,你喜欢哪种?”
沈新月琢磨得挺好,在氛围轻松的日常相处中,流水般轻盈的日子里,江师傅一定会对她打开心扉。
她是多好多包容多善良多可爱一人呐!
前提是对方允许这种程度的入侵。
“可我更喜欢独处。”江有盈回答。
沈新月瞬间垮脸。
“哦!”她耸肩,摊手,不屑努嘴,阴阳怪气小声重复说“我喜欢独处”,完事骄傲一甩头,“那你自己待着吧,我回家了。”
走到院门前,朝着平时装菜那口竹筐飞起一脚,空箩子咕噜噜滚去一边。
“脾气还挺大。”
江有盈暗暗摇头笑。
进房间吗?确实有些突然。向来注重边界感,江有盈房间除她之外,不允许任何人涉足,那是比沈新月今天亲过的地方更为私密之处。
是她的巢穴,港湾,心灵避风之所。
沈新月气哼哼走了,树下静坐片刻,江有盈起身回房。
她抱膝蜷坐在床边柔软的米色地毯,小台灯旁边亮着,黄澄澄,整个房间像浸泡在橙汁里。
抬高手臂,凭想象力,虚空中捏塑出那人模样,无所不能的江师傅私下也有懵懂天真的一面。
假设沈新月现在就在她身边位置,她们该如何相处?
除了整人,躲在墙角喜滋滋等着看人出洋相,憋笑,要么就是板着脸默默给人煮馄饨,做咖啡……
她不会。
双手捂住脸,把自己团缩得更小,江有盈左右摇头,苦恼极了。
至于另一边,长发公主的小阁楼,沈新月没有烦恼太久。半夜开始下雨,直下到天亮,盖冬天的大棉被睡觉正好,她一早起来,神清气爽。
房间下面是鸡窝,睁开眼,听见窗外树上鸟叫,还有雨滴落在鸡笼上盖的石棉瓦,心里饱饱涨涨,很踏实。
芳芳姐昨晚加了她微信,说下雨就别去了,为挣那几十块钱,真磕着碰着不划算。
沈新月洗漱完下楼喂鸡,面煮好直接端到隔壁。
昨天被拒绝参观闺房,也没记仇,哼着小曲乐乐呵呵的。
“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呀咱呀咱不往心里搁……”很会安抚自己。
外头下雨,她把碗送进厨房,出来抬头看眼二楼围栏边那人,没好气,“来吃饭!”
江有盈下楼,唇边笑意暗昧。小妮子学会阴阳人了,还遇事不往心里搁,暗指有人欺负她呢。
“谢谢。”江有盈坐下开始吃面。
沈新月咳嗽一声,算起个头,“芳芳姐昨天跟我说,今天别去摘菜了,在家好好休息。”
江有盈“嗯”一声,并不意外。
沈新月偷瞄她几眼,大脑忽然通电,芳芳姐怎么会有她联系方式?
还是大晚上,人都快睡了才发送的好友申请。
“是你*跟她说,让我别去了吗?”沈新月问。
答案很明显。
帮人也好,整人也罢,江有盈从来坦坦荡荡。
“下雨还去干嘛,大山得休息,小草也得休息,你非赶尽杀绝啊。”
“我没说今天要去……”沈新月那张嘴莫名其妙就翘成油壶,“我发现你很紧张我欸,你担心我出事呀。”
“当然。”江有盈笑着说:“我毕竟是你姑婆嘛,秀兰不在,我得替她好好照顾你。”
就多余问!
翘嘴成了歪嘴,沈新月白眼。
秀兰下午到家,给沈新月带了条庙里求来的红绳,沈新月本来挺高兴,不管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始终是份心意,要外婆亲自给她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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