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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力自豪的插嘴道,“我大哥上次被人响了一闷棍,您猜怎么着?醒来就悟了,然后就经常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词汇来,钱掌柜莫要见怪。”
其实钱掌柜也明白个中门道,官营坊霸占市场多年,光是玉湖县,就已经开了八家分店。
人家有更便宜的原材料,但却能卖的更贵。
即使工艺不及他们这些老布坊,百姓也会有从众心理,选择买官营的,量大管饱。
久而久之,丰年坊这种老字号,便逐渐式微。
如今,陈鹏所产的布匹,无疑是新鲜血液,一股有可能打破二选一困局的力量!
钱掌柜揉了揉生疼的脑壳,丢给陈鹏一个钱袋,“你我头一
次合作,便只订十匹,三个月后交货,逾期便按日从货款扣除。”
陈鹏打开钱袋一看,不多不少正好三两三纹银,“钱掌柜大气,但这货期……”
“延长也成,你需要多久?四个月?”钱掌柜喜不自禁,他要的就是一个清静。
只要陈鹏能够几个月不来门口,冲撞自己的买卖,那花个几两银子买个安生,又有什么所谓。
却见陈鹏竖起五根手指。
“五个月,也成。”钱掌柜点了点头,表示无可厚非,“看来你雇了不少女织工。”
“不,在下的意思是——五天。”陈鹏微笑道。
“噗!”钱掌柜一口老茶喷了出来,“什、什么?五天?”
陈鹏点头,“是的,只需五天。”
“呵,呵呵……”钱掌柜一脸看怪胎的眼神,“小龟公,你怕是扛条子扛傻了吧?五天?官营坊里的双弓织布机都织不出来……”
想到陈鹏以前坑蒙拐骗的勾当,钱掌柜便一脸惊恐,“我天,你这是拐了多少寡妇给你干苦活呀?你、你、你可别闹出人命来了。”
钱掌柜早就听闻,有些心狠手辣、色胆包天之人,打着收留寡妇的名义,帮她们躲避官差的搜捕。
实际上干的,却是囚禁她们,逼迫她们做奴做马的行当。
“罢了,五天后,在下亲自送来。”陈鹏摆了摆手,也懒得解释,随便他怎么脑补。
拿到了货款,牛大力一脸期待的说道,“照这个速度,相信大哥很快
便能赚到十两纹银了。”
陈鹏却苦笑一声,“还远远不够,跟我去西市。”
“去西市干嘛?”牛大力不解,西市卖的都不是商品,而是人力。
相当于陈鹏前世的人力资源集散地。
陈鹏神秘一笑,“雇员工。”
按照他的计划,接下来要开设一个布坊。
仅仅只有一台飞梭机,带来的经济效益还是太慢。
于是他就打算聘用几个木匠,还有铁匠什么的,让他们给自己干长工。
一来,飞梭机需要量产。
二来,布匹的搬运、送货等等。
都是些体力活,都需要人手。
然而,两人来到西市,找牙行问了个遍,都没雇到合适的人选。
那些正儿八经的匠籍,要么要价过高,要么就嫌陈鹏的活太繁琐不愿意干。
最离谱的是,有些木匠铁匠,甚至表明了自己只会制造某种特定物品的。
比方说木椅子或者锄头什么的,就只会一样,可以说是一招鲜吃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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