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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忘恩负义之贼,人人得而诛之!正因如此,汉王当年虽势单力薄,仍毅然与李密决裂,正为翟公报仇雪恨,为天下除残去暴也。公道自在人心,由是汉王义旗所指,豪杰景从,贤士归心。贤兄若仍执迷不悟,徒以贼恩自缚,恐终将与之同陷覆亡之祸,悔之晚矣!
“再者,贤兄请观今日天下之势,汉王抚有河北,根基已固,今提师渡河东进,中原州郡相继归附,兵锋所向,逆者败亡。贤兄!愚弟窃闻,识时务者为俊杰。拨乱反正,方是智者之选。愚弟不才,愿与贤兄共佐明主,立不世之功,岂不远胜於穷途末路,为无道之贼殉葬乎?”
单雄信听罢,抚槊的手微微颤抖,眼中神色变幻不定,挣扎、羞愧、不甘、忧虑……,种种情绪交织,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口,让他难以呼吸。
黄君汉这时仔细看去,见单雄信相貌虽然依旧,身姿虽仍雄壮,马也还是黑龙驹,槊亦仍是寒骨白,然而,却如何还有当年瓦岗聚义时的豪情,更也已无从翟让、李密起兵之初时的意气风发,只余下被风霜岁月和内心煎熬刻蚀出的沉重与疲惫,觉其暮气沉沉。
黄君汉心中暗叹,自知其缘故。
这一切的转变,都错在当夜翟让被杀时,他求生的一跪。这一跪,跪断了他的脊梁,跪碎了他的肝胆。他单雄信自此便困在了忠与义、恩与怨的夹缝之中,进退维谷,难以自拔。
“雄信贤兄!”回忆往昔,再看单雄信当下这般境况,黄君汉也是心潮起伏,他策马向前几步,与单雄信两马相交,探过身子,握住了单雄信抚在槊杆上的手。
这只手,粗糙、冰冷,布满老茧,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黄君汉握得紧紧的,言辞恳切,发自真诚,说道:“李密於兄,或确有恩,然翟公昔年待我等之恩,难道就不是恩么?贤兄昔在瓦岗,与懋功、与汉王,皆推心置腹,交情莫逆,与汉王之谊,难道就不是情谊了么?万望贤兄勿再以区区贼恩,而误大义!当断则断。人生在世,不过百年,终有一死。若能舍却眼前之贼恩,幡然回悟,成天下之大义,效廉颇之负荆,周处之除害,若日月之食,消而众皆见之,青史所载,岂非英名永存?望贤兄三思!”
单雄信感受着黄君汉掌心传来的温热,那久违的、代表着信任与情谊的温度,让他冰冷的手指再次微微抽动。他铁塔般的身躯,亦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眼底深处,似裂开了一丝缝隙,透出些许微弱的光芒,仿佛寒冰遇初阳,将融未融。
旷野的风掠过,卷起他披风一角,黑龙驹低嘶,马蹄轻刨着地面,仿佛也忆起当年与翟让、李善道、黄君汉等睥睨天下,壮志在胸,力败强敌,共驰沙场的岁月。
单雄信喉头剧烈地滚动着,另一只紧握寒骨白的手,松开了几分力道。寒骨白的锋刃在风中轻颤,映着他眼中将明未明的挣扎。黄君汉掌心的温度顺着手臂蔓延他望着这双曾并肩破敌的眼睛,终是低哑出声:“翟公之恩……,俺岂敢忘!汉王之谊,铭刻在心。只是、只是……。”
黄君汉与他目光交汇,全神贯注,等待着他最后的决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陡生!
“大将军!小心!”只听一声暴喝炸响,是张夜义!
紧接着便是数声战马惊嘶。
张夜义如同猛虎般,从斜刺里拍马,猛扑过来,硬生生用身体挡在了黄君汉侧前方!
几乎在同一瞬间,数支冰冷的箭矢撕裂空气,带着凄厉的尖啸从单雄信军阵方向疾射而来!其中一支,“噗”地一声,正中张夜义肩头,锋利的镞尖穿透铠甲,溅起一簇血花。
他闷哼一声,却兀自挺立不退,以身为盾,死死护住黄君汉。
这突如其来的冷箭,登时让两阵之间的这敌我十余骑,陷入混乱!
“保护将军!”
“有埋伏!”
“卑鄙小人!”
黄君汉的其余扈从又惊又怒,纷纷掣出兵刃,惊叫怒骂着,一边警惕地盯着单雄信及其从骑,一边簇拥着黄君汉急速向本阵退去。
对面的魏夜叉、洪大师等单雄信的从骑,也被这猝不及防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单雄信更是瞳孔骤然收缩,又惊又怒,黑龙驹惊跃长嘶,松开的寒骨白几乎脱手!
黄君汉已被张夜义等亲卫拼死护着退出一两箭之地。他於马上回望,望见单雄信回顾其阵,听见他惊怒交加的厉声喝骂:“何人!何人胆敢行此卑劣之事!”
黄君汉顿时心知,这几支冷箭,必非单雄信所指使。
极可能是其军中被李密安插的心腹,见两人阵前相谈甚久,恐有变故,故令人射之。
然而,无论是否出於单雄信本意,这冷箭既已射出,便如同泼出的水,再也无法收回,亦再无招降单雄信的余地。
黄君汉一边在负伤的张夜义等的护卫下驰还本阵,一边频频回望。他与单雄信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也像是离昔日的瓦岗生涯越来越远。恍惚间,他忽然记起,往日瓦岗寨中时,每当酒宴酣畅之际,月明或雨雪之夜,单雄信常会乘着酒兴,挥舞寒骨白,为众人助兴,槊风呼啸,豪气干云。却似乎,自从翟让被杀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单雄信舞槊了。
……
单雄信怒不可遏,拨马冲回本阵,目光如剜般直刺向阵中一人,——正是李密委派在他军中的长史!适才的冷箭,即他所令射出。单雄信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直欲喷涌而出,将他吞噬,紧握寒骨白的手指因极度用力而骨节发白,杀意弥漫!
长史在单雄信吃人般的目光逼视下,面色微白,却强自镇定,不发一言。
四目相对,空气凝固。
魏夜叉、洪大师与其余从将等的目光尽聚在单雄信身上,等待着他的反应,是就此发作,还是……?单雄信胸膛剧烈起伏,最终,滔天的怒火却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怒火已去,再无半点神采。
先是翟让被杀时,他跪地求饶,今邀黄君汉阵间叙话,又暗箭伤人,虽然非他所为,亦无从辩解。他单雄信纵有万夫不当之勇,已是不忠不义,以至手段卑劣的小人!接连的打击与屈辱,碾碎了他仅存的挣扎意念。铁槊狠狠插入沙土,震起尘烟。他仰天大笑,声如裂帛。
笑声未落,对面数里外,汉阵中,进攻的鼓声擂响。
单雄信的笑声戛然而止。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深深插入土中的寒骨白,又望了望对面滚滚而来的汉军浪潮,最后扫过身边神色各异的将士,以及面色苍白的长史。
他拔转马头,不再看任何人,戴上兜鍪,拔槊在手,简短地下达了命令:“传令,迎战!”
黄河滚滚不绝,邙山沉默屹立,风卷残云,黄沙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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