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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从悠哉悠哉切到了警铃大作。
那是江秋刚从徐州回来不久,那时候折柳北上灞州,容周行大病初愈,江秋被急着抓回了金陵,他一个人对着徐州的烂摊子,颇是焦头烂额了一段时间。
那天,韩微之大概是下午进宫叙过了职,天色刚擦黑的时候他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沿着玄武大街走过来,江秋替他撑了一柄伞。
当然,他是丢给韩微之一把伞自己转头就走了。
韩微之跟了上来。
江秋站在廊下,看着撑着伞在雨里愣怔的韩微之,问他:“往北边去了一趟,怎麽回来像是傻了,也不知道自己去檐下避一避雨?”
韩微之苦涩地笑了下:“老师。”
“进来吧。”江秋说,“有什麽非得明早上朝前告诉我的?要不然你半夜上门,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韩微之说:“那你现在丢吧。”
江秋回头瞪了他一眼。
小圆在前厅点了灯,江秋踢给韩微之一个蒲团。
但韩微之不坐,他站的笔直,抿着唇一言不发,先前两句单薄的插科打诨好像就此耗尽了他所有的活泼气,他背後是连绵的雨幕,像是至此成了一尊凝固的石像。
江秋叹了口气:“这一遭都看到了什麽丶见到了什麽,因此心中有所不平了?要是你现在说不出来,就先讲讲你的见闻吧。”
韩微之沉默了半晌,轻声说:“你走後第二天,我就带着人去暗访了,反正外面的地方官也没见过我,易容都不用易。我们藏在暗处,先走了几个徐州府周遭的县城,正好撞见其中一个县令抓了一批良民,正在逐一把人安排进世家侵占的房屋和农田……这是做给我们看的。”
年轻人在深夜里红了眼眶,他在书本上读到过世道的尖刻和险恶,但乍然撞见,还是做不到心如磐石。
韩微之说:“我生在青州,我家村里一共就不到百户的人家,穷归穷,但一直都是安居乐业的,我鼠目寸光,从前竟然不觉得世家侵地是什麽天大的事情,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的安逸是别人世家大族没瞧上我们那穷乡僻壤……现在的大梁青徐二州,尤其是州府和大镇,农民都活不下去了。世家要土地,还要农民干活,却一个大子儿的工酬都不愿意付。”
年轻的学生找不到落点的目光蔓延出去,落在对面端坐的江秋身上。
“老师。”韩微之说,“我现在才明白,查世家侵地这件事根本不只是党争。”
江秋目光平静替给他沏好了茶,推到他面前。
韩微之攥着茶盏,目光游移不定。
江秋把茶盏磕在桌面上,“叮”的一声。
“昭文二十六年末,我和折柳想过一个歪主意,就是提前把举国的侵地捅出来,作为筹码来要挟世家,换这一届的科举主考从新党中出。你说这是不是党争?”
“……是。”
“倘若我和折柳真的这麽做了,结果是什麽?”
“世家提前收拢羽翼,能查出来的人有限,更多百姓要深受其苦。”
江秋说:“不对。”
韩微之茫然擡头。
江秋指节在桌上一敲:“但若是不用侵地揭世家的底,这一届科举选士,能上来的寒门学子就少了——你不见得能站在这里。”
韩微之:“我愿意替大梁效死,但若能为大梁效死,不是非我不可。”
江秋似乎是笑了下,他从上而下按住韩微之的肩:“不,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是非你不可。”
韩微之像是被他这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他从前觉得自己参与的只是党争,世家一手遮天,他只要顶破这天,就能还一个清明盛世来。但直到真正入局,才明白党争和社稷丶金陵和地方之间的关系环环相扣,拆不开,不能单解。
韩微之长长吐出一口气,肩头垂落。
江秋按着他的肩,手掌平稳而有力。
每一代人,都是在这样的痛哭之後,长大成人的。
韩微之的泪水砸在地面上,而窗外的雨就要停了。
光阴倒转,这一夜的雨还没停,容周行按着江秋的下巴,从上而下贴了过来。
江秋向後退的时候好像碰到了桌上的瓷碗,他推了容周行一把,想从容周行背後探身去看。而容周行箍着他的手臂死活不动,江秋刚开始以为容周行只是跟他闹,但连着推了两把都没推动,他有点茫然地擡头去看人。
容周行终于得到了他要的目光,他居高临下的扯了一下嘴角。
“我在青州的时候你在金陵没少逍遥啊?”
“逍遥什麽?”
“跟我装茫然啊?韩微之都到我们府上了,又是打伞又是谈心的,嗯?”
“……”
金陵过了宵禁的点钟,空荡荡的玄武大街上,只有打更人踏着静谧穿行而过。
江府里,屋内的灯火摇曳摇曳着熄灭了,江秋仰面倒在榻上,攥着容周行的衣领,眼尾一线都是红的。
“容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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