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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娇柔含情,于几人却是非外刺耳。
姜瑀之低声道:“沉心静气,莫受言激”
谛江失踪五日,免不了要受一番折辱,而今姜瑾琅与姜瑾瑜同样被困,这话不知是说于自己还是说于柏溪、柏灵。
但不论对谁,都对一人无甚影响,苏清绝拾衣而上,径自入内,恍然不闻那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
几人见状忙跟了上去。
堂上灯火如炬,人影六分,上位者分势或坐或立,下位者两人匍匐在地,一人跪坐于前,其腰背笔挺似琼枝玉树。
姜瑀之、柏溪与柏灵见着人连忙上前,想扶起倒在血泊中的两人,但二人身上伤口遍布,血流如注,一时让人无从下手。
苏清绝快一瞥,一手落在姜瑾琅的背上:“可有事?”
姜瑾琅此行以自己为饵引蛇出洞,待见几人只需拖延时辰等人前来解救,但得见传送灵器,想必会有所动作,果不其然,她易容成了自己,此举可谓聪明。
她仰面看向那张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微微变了变声音:“他们为秘术而来,但帝公子当日并未得到秘术,几人不信,以我三人性命互相要挟,伤处浸毒不愈,直至鲜血流尽”
姜瑾琅,帝江,姜瑾瑜,三人干系甚深,以性命要挟彼此不可谓不狠毒,这淌于地上的嫣红要几经多少折磨才能聚成如此多的血水。
柏溪与柏灵不忍观其伤势,又因中毒不明无从医治,只得以自身灵气暂且护住妖元,而相比于尚且清醒的谛江,姜瑾瑜的昏死更令人担忧,姜瑀之神色凝重,掌间灵气朝他的各大穴脉流去。
“师兄”柏灵低着头,声音已携啜泣的沙哑。
谛江指尖轻拢,握了握柏灵的小手,声音清浅,似有还无:“灵儿别哭,我并无大碍”
柏灵闻言泪落得更多了:“师,师兄是不是很疼?”
柏溪猛一抬头,微红的双目直逼上一人:“人族与妖族修睦已有千年,你身为古族一脉该有维系两族和睦之责,今掳掠我同门,可是想挑起两族的争斗?”
为的女子面容端丽,目色清和,看着不过双十的芳龄,然自岁月积沉的深韵落在她的周身化作无形的气势力压几人,饶是一向露着媚态的尸鬼仙也已换作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我无意与妖族为敌,交出秘术,我放你等一条生路”
柏溪咬牙道:“什么秘术?我师兄说没有便是没有”
苏清绝视线自几人身上移开,落至上处:“上河姜氏与泗水一方同宗同源,我若得到秘术不会不记泗水,前辈未免操之过急了些”
姜玉清温言道:“一术一解,此术你会甘愿双手奉上?”
“有甘愿便有不甘,前辈深谙软肋一说”苏清绝神色无波:“他并未得此秘术,前辈如何逼迫也是无用。”
这倒出乎预料,姜玉清眼帘微抬:“我如何信你?”
“血咒乃入魔之人所施,能解的也只有与他相关之人,无相门乃名门正派又怎会收留罪人之后?且两年前簪花大会之上,姜姝妤也未得知秘术的下落。”
两年来此人行踪不明,忽提及此事,姜玉清眼帘骤抬,凝神看向堂下:“你怎会知晓?”
苏清绝平静道:“神石转世之人怎会受血咒束缚?”
她看着倏然起身的人话音微微一顿,继而神色锋利如刀,声音沉沉:“一个月前,此人现身告知我关于地宫之事,与魔为伍,你泗水一方怎敢?”
姜玉清闪身而来,一双眸紧逼前人:“她身在何处?何故找你?”
“与虎谋皮,她怎会将藏身之所告知?”苏清绝道:“以覆灭姜氏一族为由,为得生机我需替她查明前事一切因果”
姜玉清抬手覆上她的肩:“你查明事因之后如何告知她?”
手指纤长白皙,却携万山压顶之力径自压得人跪下身来,冰凉的血水霎时浸透了双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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