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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在太子帐里对弈,她拿出了那一罐棋子,露出得意的笑容。
别人的围棋都是黑白二色,她的不一样,是粉灰二色的。
棋子的原料是用太子给的粉晶玉和烟晶玉做成,摆在棋盘上,特别赏心悦目。
常福:……
这毫无杂质的晶玉,这稀缺的颜色,本该是压箱底的宝贝,箱奁上珍藏的嫁妆……
常福不习惯。
常福强颜欢笑。
太子一如既往地淡定,看到与众不同的棋子,神色波澜不惊,悠哉悠哉地同她对弈了几局。
小林子掀开帘子,小步走到太子耳边,说了几句。
陈葭好奇,但她一句也没听到。
“孤要出去一趟,葭月。”太子起身,披上常福手中的青色大麾。
陈葭正摆着棋子,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太子哥哥莫管我,我马上就走!”
太子眼睛一眯,一言不离开。
陈葭摆好棋子,带着碧螺和碧茗,沿着围猎场外围散步。
雪踩在脚下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几株红梅怒放,沾染了点点雪白。
“你们退后些。”陈葭蹲下,掬起一捧雪,忽然扬起,雪花飘落,她脆声喊道:“天女散花!”
自然是没什么天女的,有的只是自娱自乐的一人。
“殿下,切莫贪玩。”碧茗看殿下玩了几次,忍不住上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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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掏出帕子擦拭殿下掌心的雪花,碧螺也上前揉搓殿下的手掌。
三人继续往前。
陈葭看见一株盛放的红梅,想折一枝放在太子帐中,却不料看见了孤身一人的蓁月。
陈葭露出笑容,伸手想打个招呼,又看见不远迎面走来一人,是国师。
额,陈葭立马拉着碧螺碧茗蹲下。
随后又反应过来,自己像是做贼心虚!
又不好意思继续站起来,只能将错就错蹲下了。
“臣来了,三公主可以说了。”国师白鹤忘披着雪白色的大麾,墨玉冠,俊逸非凡。
蓁月捏着帕子,轻声细语,“大人,你我之间只能如此生分?”
雪适时落下,二人的身上都落了一层薄雪,白鹤忘不为所动,“恐怕要令公主失望了,臣乃道门中人,涉足红尘非我所愿。”
蓁月咬牙,“那你为何救我?”
白鹤忘面色平静地开口,“我只是出手施救,而那人恰好是你。”
换做任何一人落水,他都会毫无犹豫去救人。
“好,好,好……”
蓁月眼眶泛红,恨恨推了一下白鹤忘,拔腿就跑。
女主,你跑错方向了啊!
陈葭心中呐喊。
白鹤忘目光如炬,一早就现了远处的三人,本想上前一探究竟,却见蛰伏在三人背后的暗卫隐隐露出痕迹。
他收回目光,转身去追跑错路的三公主了。
陈葭一无所觉,见人走远,大喇喇地直起身体,嘴上抱怨,“可累死我了!”
碧螺、碧茗看得心惊肉跳,“公主,这——”
陈葭折下那枝红梅,装憨,“嗯?该回去了,不然太子哥哥要担心了。”
这是打算当没看见了。
碧螺碧茗:好像没毛病。
公主身体尚未恢复,视力差点没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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