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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一楼,唐鸢才看清那女子的打扮,简单的挽起头发梳成发髻,也做的男子打扮,不过还是显得十分秀气,一眼便能分出是女扮男装。“打扰各位兴致了,真是抱歉。”女子抱手朝周围道歉。
“这女子倒是有些意思,刚刚那场争辩本就是她赢了,逃走那人还不服气,非认为女子就不行可真是丢脸。”
“我倒是觉得这女子伶牙俐齿,好不刁蛮。”
“不过女子来这万卷楼还是有些不妥的。”
“确实,我也赞同。”
围观着讨论的声音传入唐鸢耳中,听着对那女子的议论,唐鸢眼神沉了下来。回想今天的万卷楼的经过,好像确实没有见到女子的身影进入。正在唐鸢犹豫着如何上前接近那女子时,又一道身影上前。
“刚刚我朋友对小姐有失礼貌,在下是来向小姐赔罪的。”那人开口说到。
“赔罪倒也用不着,跟何况也并非他本人前来说明他应该还是坚持他自己的想法吧。”女子冷笑一声,也没有给这人好脸色。“行了,以后进水不犯河水。再说我也不需要他的承认。”
说完便离开了,唐鸢只能看着她离开,心中暗道可惜。天色渐晚,唐鸢依依不舍地从万卷楼离开。
塔出大门,伸了一个懒腰,“万卷楼的书籍真不错,可惜不能外借,下次再来定要多看一些。”唐鸢懒洋洋的说着,带着小一准备回宫。
上车后,唐鸢感觉好像遗忘了什么,正回想着,只听身后有人追着马车大喊一句“公子,小一,你们等等我啊!公子!”
“呀,小福子!”唐鸢突然反应过来,让人停下等小福子上车。
小福子上车后气喘吁吁,委屈地看向唐鸢:“陛下,你怎么能丢下奴才。”
唐鸢有点不好意思跟小福子对视,眼神撇向窗外:“意外,意外,下次不会了。”
小福子幽怨的看了会唐鸢,才正色说到:“对了陛下,奴才在茶铺等候时听见隔壁桌有人聊天说有可以弄到□□。这是不是不太对呀。“
“哦?□□这不一定指春闱,有可能是学堂考试?”唐鸢听后思考起来。
“具体什么考试奴才到没有听清,只是放出这个消息后,说消息的人附近围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感觉挺重要的。”
“既然如此,先派人盯住,以防万一。”唐鸢说道。
回到宫中,唐鸢处理好政事后还在想着那个女子说的话。
女子需要在家相夫教子,女子不能经商,女子不能参与科举,女子,这世道给了女子太多禁锢了,看似平等却又将女子束之高阁。唐鸢有些沉默,若不是意外她应该也无法施展她的才能,或许也会寻一个合适的男子然后安静的呆在后院,守着丈夫渡过一生。
可是凭什么,女子拥有才能却无法施展,女子不能有自己的人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唐鸢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在现在的大楚,女子真正的自由太过奢侈和狭窄了,想不依靠男人靠自己太难了。既然我暂时身处高位,或许我可以试试去改变这一切?女子入朝为官或许太过遥远,但简单的自由的权利应该可以争取。
唐鸢想着目光一点点坚定了起来,心跳逐渐加快。她好像决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过这个事情得一点点来,太过激进怕是会引起不少人的反对,何况世家权力还未解决,若是被世家把控或许会造成反作用。
第二天
朝堂上照常想起了大臣们争论的声音,唐鸢撑着头看着他们在下面争的面红耳赤,感觉吵的差不多了,出声打断他们:“安静!你看看你们吵吵的像个什么样子!安排春闱是谁在负责。”
礼部尚书犹豫了一下,出列说道:“回陛下,春闱由礼部督办,但负责的是,丞相大人。最近由于丞相大人休息,所以不少流程无法最终决定下来。”
“暂时没有丞相的管理,你们就不能工作了吗?”唐鸢冷冷地开口。
“陛下,丞相大人为政事鞠躬尽瘁,确实功不可没啊。还望陛下可以让丞相大人回来继续主持政事。”另一位大臣出列说道。
“丞相就是太过操劳政事才身体抱恙,这样吧,春闱后续事宜应该也不多了那便由王大人负责,李尚书你继续督办,不要让朕失望。”看着朝中大臣的态度,让赵丞相回朝是不可避免了。那不如趁机先削弱他手中的权利,唐鸢想着开口说道:“今日下朝,朕便带着太医去慰问一下赵丞相。”
听到唐鸢的话,赵瑾挑了挑眉,却也没有吭声,只是想着怎么从这里面捞好处,或许老头子那边可以忽悠一下。陛下这边暂时不能出手了,就这几次朝会来看,陛下应该是对我起了疑心,得小心一些了。
“陛下,臣有事禀报。”工部尚书出列说道。
“讲。”
“陛下,如今天气回暖,黄河上游陆续解冻,也应该安排黄河防汛相关事宜了,今年是与往年相同的安排,仍旧加固堤坝吗?”
“黄河决堤对百姓造成的危害巨大,堤坝依旧是要加固,不过朕也希望工部和各位大臣能想出解决的办法,加固堤坝并非长久之策,如果有人能解决黄河水患,朕定有重赏!”
下方的朝臣听了这些话,脑子飞快的转动,希望能自己想出啥好主意来获得奖赏,但真正能够站出来的却没有。唐鸢有些失望,但这也在意料之中,于是又继续说道:“还望各位大人下朝回去后多思考思考,这奖赏一直有效,只要你的法子行得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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