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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婢,竟这般没用,本宫给了你机会却未能把圣上留下,那本宫还要你做甚,你去陪奶嬷嬷吧。”
“娘娘饶命,求娘娘再给奴婢一次机会。”银柳跪在地上‘砰砰’磕头,林嫔居高临下瞅着她,眸中满是狠厉之色。
她弯下腰,伸手捏紧银柳的下巴“本宫便知晓你是个有二心的,竟求本宫给你机会勾引圣上,贱人。”
“娘娘息怒,如今小公主还病着,想来圣上这几日都会过来的,不如再给银柳一个机会。”金豆硬着头皮替银柳求情。
“怎么,难不成你也想伺候圣上吗?”
金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林嫔挥了挥手“都给本宫滚出去跪着,别在这儿碍本宫的眼。”
金豆、银柳二人互相搀扶起身,躬身退了下去。
“姐姐,是奴婢连累了您。”银柳眸中满是感激之色,她原以为恐要步奶嬷嬷的后尘了。
金豆并未回应银柳,此时她已然心乱如麻,主子越发的不对劲了,她今儿个瞅的清楚,主子竟对小公主起了恨意,她曾听阿娘说过,有些妇人会在生产后因情志不畅、气滞、血瘀等缘由患上郁证,严重者会弑子。
她心里装着事儿,自是顾不得银柳,为银柳求情也不过是自保罢了。
若是没有银柳挡着,恐下一个便是她了。
她是林家的家生子,便是林嫔要她的命,她也得给,容不得她不愿。
故而若是没了银柳,林嫔若是要她去引诱圣上恐也无法拒绝。
瑶华宫
“苏叶姐姐,刚刚奴婢瞅云织从后面溜了出去,往小竹林那边去了,奴婢忧心打草惊蛇便未跟去。”
苏叶听言微微颔首“静观其变便是,无需忧心。”
王盼儿听话的点点头,宫中贵贱高下,尤其是像她这般毫无根基的宫婢,若想活得像个人,唯一的出路便是跟个得眷宠的主子,她好不容易有了主子,还是个出手阔绰待人宽和的,这般好日子她哪里愿被毁了。
苏叶宽慰了王盼儿几句才让她下去,圣上半月有余未曾入后宫,先翻的便是程寰玥的牌子,这般自是背后之人坐不住了。
赵婕妤、王宝林二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躲在自己宫中养胎,身边又有圣上安排的人自是如同铁桶一般,便是有人起了歹念恐也难得手,想一石二鸟恐是异想天开,但若是只想冲着程寰玥来,却是易谋划的。
若是赵婕妤、王宝林那边有些风吹草动,又从程寰玥宫中搜出些不该有的,让圣上起了疑,后果自是不堪设想,恐要被圣上厌弃。
苏叶寻来福禄,让他仔细去搜一搜云织的住处,以防遗漏。
如今的瑶华宫便是后宫众矢之的,这般更是要沉住气。
程寰玥心有成算自是不甚在意,她如今要做的便是稳住圣上,早日怀上子嗣。
思及此,程寰玥下意识摸了摸小腹。
云织回来时并未发觉异样,旁敲侧击几句得知王盼儿是觉得她跑去躲懒了,便故作扭捏之态道“这几日我身子也有些不爽利,倒是让妹妹瞅了笑话。”
王盼儿毫不在意的摇摇头“姐姐您这般说作甚,若非姐姐帮衬,家里还不知晓要等猴年马月才能凑够阿弟娶亲的银钱,不过是多做些活,在内务府事奴婢便是做惯了的。”
“妹妹这般说,我便不同你见外了,待日后你小日子来时,我也替你,只是有些话不知晓该不该同妹妹直言。”云织瞅了一眼只在发髻上别了两朵绢花的王盼儿道。
王盼儿面露疑色,脸上满是不解之意。
“妹妹你也是知晓的,我是真心当你是自己人才想着直言不讳,只是不知妹妹是怎么想我的,是不是有旁人从中挑拨让妹妹你误会了我,故而才不愿戴我送妹妹的银簪子。”
瞅着云织脸上故作委屈之态,王盼儿心中只觉得有些好笑,想来她背后之人也是个蠢笨的,故而才选了她这般愚不可及之人办事。
口口声声说是把她当做妹妹,却从未拦着她自称奴婢,表面功夫做的都不够齐全如何做事,思及此王盼儿心里有些生了疑,只觉得这云织便是被推出来的靶子,内奸另有其人。
她不动声色,配合着云织道“姐姐怎么会如此这般想,奴婢不过是舍不得戴,仔细收了起来。”
王盼儿当着云织的面打开上了锁的榻柜,拿出用帕子仔细包裹好的银簪子给云织瞅“姐姐,您送奴婢簪子,奴婢欣喜感激还来不及,只是舍不得。”
云织眸中闪过鄙夷之色,心里却是微微松了口气,想来她是多心了。
“这般我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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