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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儿在宗人府,恐有性命之忧,便是能逃过死劫恐也活罪难逃,哪里还能知晓我如何,我未曾想到王爷竟这般心狠。”
“姐姐怎能这般编排王爷,难不成要让王爷替世子受罪不成,那般可是大大的不孝。”
宣阳王孙侧妃扭着腰便走了进来,这般自是毫不把王妃瞅在眼中。
“孙侧妃你怎能这般无礼,以下犯上未经王妃允许就擅闯进来。”
“来人,给我掌嘴,你这个刁奴怎可如此污蔑我,我是关心姐姐特意来侍疾的。”
眼瞅着郑嬷嬷就要被拖出去,宣阳王妃费力从床榻上爬起来怒斥道“我还没死呢,你就这般着急不成,给我滚出去。”
“姐姐息怒,您真是误会了妹妹,妹妹也是担忧姐姐您的身体,这般才主动来关心姐姐,未曾想姐姐身边竟有这般挑拨是非的刁奴,想来是姐姐病的太久了,让这些个刁奴一个个的胆大欺主,还请姐姐放心,如今王爷让妹妹我帮姐姐掌管王府,妹妹便绝不会让这些人欺负姐姐您的。”
“我让你滚出去,怎么,我说的话无用了不成?”宣阳王妃眸中满是怒意。
孙侧妃则是‘噗嗤’一笑,满脸讽意道“原来姐姐还知晓啊,不过既然姐姐开口了,妹妹怎能不如姐姐的愿呢。”
孙侧妃扭着腰往前几步,走到宣阳王妃跟前眸中满是得意之色“这人啊,总是要笑到最后才是,姐姐您说是与不是。”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带着人离开了内院。
待孙侧妃走后,郑妈妈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便只见宣阳王妃一口血喷了出来。
“主子。”郑妈妈跌跌撞撞到宣阳王妃跟前,为她擦拭嘴角的血“主子,奴婢这就去,这就去叫府医来。”
宣阳王妃拉住了郑妈妈的手,无力的摇了摇头。
郑妈妈心知其意,如今宣阳王府由孙侧妃把持着,哪里请的来府医,便是去外面请了大夫又如何,恐在药上就会被她做手脚,这般王妃怕是更要不好。
宣阳王妃费力的从床榻暗格中拿出几封密信交给郑妈妈道“趁着给我请大夫之机,把这些送到盛京,拿着我的牌子去求见圣上,我儿能否保住性命全靠你了。”
郑妈妈颤抖的手接了过来,眸中满是不舍,泪珠子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她知晓,经此一别她与主子恐难再相见,主子的身子如今已然油尽灯枯了。
“主子,您等等奴婢,待奴婢办好事就来寻您。”郑妈妈哽咽道。
宣阳王妃费力的握着她的手道“你要活得久些,我被困在这府中太久了,你帮我去外面瞅一瞅,瞅瞅世间百态,瞅瞅大晟大好河山,若是圣上仁慈便再帮我照顾我儿,我在下面会等着你,等你来同我说,下辈子咱们不为主仆只做姐妹。”
就如宣阳王妃所想,孙侧妃自是不会允府医为她诊治,但孙侧妃并未拦着郑妈妈出王府去请大夫,她便要这边欺辱磋磨王妃,反正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这般自是要让她活的久一些,也好解一解多年被她压着的气。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将来可是要做皇后之人,也只有她才配同王爷站在一起。
不过是清河崔氏的旁支出身罢了,这般便以崔氏女的名头成了正妃,孙侧妃越想越是嫉恨。
现今清河崔氏投靠圣上,送了崔氏女入宫,世子又出了事,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自是不足为虑。
接下来几日孙侧妃便未再关注内院,把心思全放在了宣阳王身上,毕竟还有吴侧妃那个贱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她不得不防。
“王爷,内院派人过来说是王妃不好了,她要见您最后一面。”
宣阳王听言微微蹙眉,只觉晦气,自是不愿再见,倒是一旁的孙侧妃劝慰道“王爷,便是王妃百般不是也是您的发妻,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若满足姐姐这个心愿吧。”
“本王怎不知你何时这般心善起来。”
“王爷。”孙侧妃故作娇羞之态,抬起手轻轻捶打了宣阳王胸前几下,若是二八年华少女这般做也便罢了,至少赏心悦目。
可孙侧妃年岁却是不小了,便是再怎么保养得宜,脸上也生了些细纹,这般再做娇羞之态却是有些难以入眼。
宣阳王下意识别过眼,随即道“这般本王便去看看。”
“妾身陪着王爷您一起。”
宣阳王妃此时已经换好了衣裳,只见她穿了一身朱樱色织锦衣裙,上面用金线满绣了孔雀鸟,梳了个凌云髻,金钗琉璃宝珠别在发髻上,用妆粉遮了病容。
孙侧妃见到这般装扮的宣阳王妃自是觉得其可笑至极,难不成她觉得她梳妆打扮一番还能勾引王爷不成。
正欲要开口嘲讽便听宣阳王妃道“王爷,我一直知晓你有大志向,也知晓祚王是你与淑妃行苟且之事生下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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