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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藤已经被河婶割回去,干裂的土地上光秃秃一片。
方子晨就没干过活儿,此时抓着锄头有些无从下手。
但他学习能力强,叫来赵哥儿,让人示范两下,看过两眼,当下就觉得这项技能自己已经会了。
“我来吧!你回去休息。”他说。
“你会了?”赵哥儿疑惑的问。
“那是当然啊!”方子晨信誓旦旦的说:“又不是什么技术含量高的事儿,简单得很。”
赵哥儿见他自信满满说:“那你别把红薯挖破·····”了。
方子晨一锄头下去,正正三个红薯钉在锄头上。
方子晨:“····”
还真是术业有专攻。
干了不到五分钟,在赵哥儿有些着急和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眼神下,方子晨讪讪的把锄头交过去:“·····还种需要技术的活儿,还是得你这样的专业人士来!我从旁打补助。”
“你去休息,”赵哥儿抬起头,视线瞥过方子晨被晒红的脸,抿了抿嘴:“我做快一点,天黑前也能挖完的。”
看着小半框被挖烂的红薯,以及赵哥儿方才那副“口气那么大,你竟然这么菜”的表情,方子晨也不知道是晒的还是怎么的,觉得脸烧得厉害:“你挖我捡,赶紧的赶紧的,别看着我,我知道我帅。”
他强挽自尊,语气却不由得虚,赵哥儿嘴角微扬,没说什么,‘哦’了一声,挖红薯去。
箩筐被河婶背回家了,方子晨便把红薯捡了堆一堆,乖仔跑过来,说要帮忙,方子晨捏捏他的脸,觉得喉咙已经冒火着起来了:“别了,我都受不住,你要是被晒成人干了,以后谁给我养老啊!听话,去树底下待着,等我忙完了,带你去抓虫虫回去喂你的蛙蛙。”
乖仔撅着嘴:“我能干活儿。”
“是是是,”方子晨敷衍他:“你看看,”他挑了个大的红薯给乖仔看:“它都有你头大了,你回树底下睡个午觉,争取一觉起来大过他。”
乖仔盯着他手里的红薯不动,他徐徐善诱:“身为一个男人,你知道哪两处不能小吗?”
乖仔摸着自个脑袋:“不系道。”
方子晨勾起唇扬着眉,笑道“当然是你的头和你的老二了。”
“什么?”乖仔歪着头一脸不解。
“就是你裤裆里毛还没长的小鸟。”方子晨说。
什么~
乖仔眼睛都瞪大了,他低头就扯裤子,里头空荡荡:“···父亲,”他似乎很是失望,小脸儿都垮了:“没有小鸟啊!”
方子晨:“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没有呢!没有那不成太监了,哈哈哈~”
赵哥儿忍了又忍,最后没忍住在一旁插嘴:“你别教坏他。”
方子晨不认这个罪:“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在教他认亲戚,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儿,你不懂就不要瞎说啊!很毁人名誉的。”
“过来,”方子晨等乖仔靠近,拉了他裤子一把,弹弹他的小鸡鸡说:“这个不就是小小鸟吗?这可是我们男人的象征,你要保护好他,以后有大用处的,知道吗?”
赵哥儿:“·····”
“嗯!”乖仔不知道,但这不妨碍他点头。
方子晨看他乖乖巧巧,虽瘦弱蜡黄却也难掩其出色的五官,想想这里跟男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儿,又道:“以后不要让别人乱扯你的裤子,谁扯你就骂他变态。”
乖仔:“变态系什么?”
方子晨:“就是专门占人便宜摸人屁股的坏人。”
乖仔拧着眉,声如蚊讷:“父亲和爹爹才不系变态。”
方子晨立即道:“我肯定不是啊!”他看着赵哥儿笑了笑,对方顶着一张纯良无害的小圆脸跟他四目相对,他看着看着心里突然就滋生出一股恶趣味来,手上的红薯抛了抛,他挑着眉,声音欠揍:“不过你爹爹是不是,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赵哥儿:“·····”
大概是累了精神恍惚,又或者此刻站在阳光下方子晨的笑太过晃眼,亦或是不多时的相处给了赵哥儿勇气,等他反应过来时,手里拳头大的土块已经砸了出去。
方子晨:“·····”
方子晨整个人都愣了。
这么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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