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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宏以前在秦家,秦老将军教他练剑,他耍起来就跟喝醉了发酒疯似的,身子左摇右摆,要倒不倒,秦老将军看得是直摇头,夏景宏根本就不练武那块料,要不是脑子活络,有帝皇之谋,先皇也不会让他做上这个位置,黄公公从小伺候他,最是懂了。
夏景宏:“······”
这狗奴才,拉下去斩了算了。
黄公公被他瞪了一眼,讪讪的不敢看他,狗头要紧。
方子晨领兵出战,大家都觉得他实在是胡闹至极。
虽是秦家后代,可方子晨流落在外二十年,没得秦老将军教导半分,他会领兵吗?
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天生会打洞,但也不是说是秦家的便个个都厉害,秦恒煊不就不行,而且,方子晨还是秦恒煊的儿子,别是见血就倒还得让着乖仔小公子扛回来才是啊!
大家想了一下,方子晨的模样闪过脑海。
方大人瞧着是相当斯文俊雅的长相,一看就像个白斩鸡,一拳就能揍趴下的那种,风大些要出门,身上不绑两块砖头,都怕风儿把他吹走了,那会儿离京之时,脸上都稚气未脱,真想不来这种人能杀敌。
乖仔小公子虽是能打,但不一定就代表方大人也能打啊!
文武双全之才向来难出,能文能武者想两者兼修皆达到出众,若不是天才的话,很容易顾此失彼,一事无成,毕竟贪多嚼不烂。
年轻人多是一股热血,恐怕到了战场上,见着厮杀恐怖了,还要嗷嗷叫着跑回来。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一去不回。
没一个看好。
但多多少少是佩服他这种勇气。
不是谁都有这种不自量力的胆子的。
赵嵩也忧得不行。
半个哥婿半个儿,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直把他怕得食不下咽,天天的做噩梦,梦见方子晨被人捅了,倒在战场上,临死前还向着虚空伸手,说想吃两个包子再死。
可战场上哪里有包子?
方子晨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可双眼硬是没闭上,直接死不瞑目了。
赵嵩一个激灵醒来,只半来月人就瘦了一大圈。
直到十二月中旬,吉洲又来了急报。
“皇上,兴和县······”
夏景宏眉头又跳了。
兴和县又失守了?
不对啊!兴和县不是上个月就失守了吗?
那小兵说话是大喘气:“兴和县、永宁县被夺回来了。”
夏景宏猛然站了起来,只觉得听错了,一巴掌拍在御案上:“你说什么?再给朕说一遍。”
不说夏景宏不敢信,满朝文武也觉得估计是耳朵不好使了,瞧瞧,他们都听见了什么。
这话儿可真逗!
小兵赶忙的又重复了一遍:“方大人亲自带兵,将兴和县和永宁县夺了回来。”
是方大人,不是路将军。
“······”
夏景宏缓了半天,依旧是控制不住,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眼中流露出几分不敢置信之色:“此言当真?”
送报的士兵恭敬道:“小的不敢欺瞒圣上。”
夏景宏重重呼吸了好几下,过了片刻才朗声大笑起来。
“好,好,好啊!”
他高兴得不行,都坐不住,在御案前来回走动,满脸激动之色。又慌又愁了三个多月,吉洲一直传来‘噩耗’,如今终于等来了个好消息。
满朝文武大惊,接着不由大喜,神色激动。
左相更是乐得不行。
大家伙开始奉承了。
“皇上,此乃天佑我大夏啊!”
“是啊!是啊!”
当初孟如清给左相去信,告知了方子晨的事儿,左相激动得差点抽过去,之后到处的说,生怕别人不晓得这事儿,前头方子晨来信说要去打仗,大家看他的眼光都可怜了。
外孙刚认回来,结果人活腻歪了,跑战场上去找死了。
左相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啊!
可怜,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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