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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一次心里就难受一次。
他拦紧赵哥儿的腰,下巴搁在他头顶上。
屋里寂静无声。
赵哥儿听着他胸膛沉稳有力的心跳,现在再想起那段黑暗无光的过去,似乎已经不会感到那么窒息了。
方子晨没有说话,只是过了半响,声音沉沉的喊了他一声:“······赵哥儿。”
这三个字似乎承载着他的千言万语。
里头满是心疼和酸楚。
方子晨吻着他的头顶,又捧住他的脸,额头抵着额头。
他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眼里余光也全是赵哥儿还略显稚嫩的模样。
“赵哥儿~”他又喊了一声。
赵哥儿愣怔住,而后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巴。
方子晨说:“怀孕、生子、坐月子一条龙,你那时候月子都没能坐,要不现在补回来吧!我明天跟杨掌柜请假,回来伺候你,你说好不好?不坐月子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赵哥儿笑起来:“哪有这样的,儿子都三岁了,还坐什么月子。”
方子晨无所谓的说:“补回来嘛!”
“不要。”赵哥儿忙碌惯了,真让他躺着不动,他还不习惯,况且这会做辣酱那么赚银子,少出一天摊,就少赚三四两,他那里舍得,不过······他戳着方子晨的胸膛,语气怀疑,问:“你会伺候人吗?”
“哎~你小瞧人了是不是?刚不就是我伺候的你?不然你以为那热水是砰的一声从天上掉下来的啊?”方子晨又不乐意了:“我现在也会炒菜了。”
这么说似乎不够有证明力,他又道:“明天晚上我回来给你露一手,你就知道了,专业新东方毕业,那手艺可不是盖的,颠锅我最在行了。”
赵哥儿虽听得一知半解,但也知道,他这小夫君,八成是又在吹牛了。
……
村长
自旁晚方子晨离开后,村长回屋想了想,严厉警告王大梅,让她不要把方子晨要参加科举的事儿说出去。
他家这婆娘嘴巴大得很,他要是不说,他敢保证,明儿小河村老老少少就全知道这事儿了。
王大梅不解:“这是好事儿啊,为什么不能说?”
村长自然是有他的顾虑的。
刚方子晨对他说他要参加科举的事,他就光顾着激动了,可冷静下来后,就反应过来了。
方子晨天天上工,醉宵楼进出吃饭的客人那么多,他哪里来的时间看书?
就算他以前识得字,可毕竟是来自海外,同大夏到底是不一样的。
童生考试哪里是那么简单的。
他个村里汉子,虽然接触不到什么读书人,可小榕村的王书生自幼拜在镇上的老秀才门下,读书也是相当的刻苦,就这,十几年来考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也没考上,而且每次童生考试放榜,几百人,就二十三人能旁上有名,想来这童生试也是难的。
方子晨小汉子,年轻,富家子弟,总是无法无天胆大妄为,都没正经的读过书,去参加科考,考上了那自然是好事儿,若是考不上,到时候全村人又知道了,笑话他不自量力,那他岂不是丢脸?
年轻人最是要脸面,没准到时候知道是他们把消息散出去的,还要生他们的气呢!
不提别的,就单单方子晨于他家有恩,他们就就不能干些损害到他的事儿来。
那不厚道!
······不过,他还是得找赵哥儿一趟,让他看着点方子晨,别又搞出什么事儿来,坏了名声,到时考不了。
……
半夜迷迷糊糊之际,方子晨被赵哥儿摇醒了。
他揉着眼,嗓音含糊,本来起床气就很大,这会睡得正香,被突然摇醒,他几乎是眉头顷刻间就蹙了起来,不过一看是赵哥儿,那股气又被强制压了下去:“干嘛?”
赵哥儿也困着:“你能不能抱乖仔出去抽个尿?”
以往都是他抱乖仔去抽尿的,不过这会他不敢去。
怕鬼。
这会儿肯定不能说不行,说了他就渣了。
方子晨叹了口气,任劳任怨爬了起来,乖仔这会儿正睡得香喷喷的,小脸蛋儿红扑扑,被他抱起来了也没醒。
赵哥儿就见他没睡醒似的,抱着孩子摇摇晃晃的出去。
茅坑方子晨是肯定不愿去的,里头蚊子又多,小孩子尿不臭,而且一泡尿也就那么一点点,他便坐到门栏上,直接脱了乖仔裤子,给他把尿。
赵哥儿困得很,方子晨一出门他就闭上了眼,结果做了个梦,不知为何突然惊醒了过来,他一摸旁边,发现是凉的,方子晨竟然还没有回来。
他转身往床里头看,乖仔竟然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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