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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贺宣转身搂住他把人往床上一摁,压着他,“看得懂?”
“看不懂,瞎猜的。”
向边庭伸手将他的衣服慢慢撩了起来,指尖在那排拉丁文上划了划:“什么意思啊?”
“今我痛饮美酒,明将不复得之。”
向边庭体会了片刻,说:“是说要珍视当下?”
“嗯,差不多。”
好洒脱的一句话,很符合贺宣的气质。
“你什么时候纹的?”
“大学。”
“是住你对面的那个纹身师给你纹的么?”
“嗯。”
“好看。”向边庭指尖在贺宣腰际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我还以为你身上没纹身呢,你身上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纹身吗?”
“刚才洗澡的时候没检查到位?”
向边庭一愣,垂下眼笑着说:“我大半时间都背对着你,我倒是想检查到位。”
“那你可以现在检查。”
向边庭抵在他腰上的手指倏地一顿。
“查吗?”贺宣手撑在他头两侧,垂眼看着他。
刚才俩人一起洗澡的画面在向边庭脑子里一闪而过,还有贺宣埋他身下帮他的样子。
不能多想。
今天还睡不睡了。
“下次再查。”向边庭头歪到一边看着枕头说。
贺宣身子压下来,鼻尖几乎贴着他的脸:“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
“下次一起洗澡的时候。”向边庭低声回答。
贺宣亲了亲他的脸颊,说:“我等着。”
向边庭在贺宣家睡了一夜,直接忘了家里还有个沈泽,早上接到沈泽的电话才想起来对面屋里还有个病号。
“不是,你人呢?”沈泽在电话那头问,“怎么不在房里啊?你出去了?”
向边庭刚醒,清了清嗓子说:“我马上回来。”
“你干嘛去了?买早点去了?”
“没——”话音未落,向边庭就被贺宣拽了一下,倒在了他怀里。
贺宣躺在床上,他被贺宣一条胳膊搂着压在胸口,拿着手机继续跟沈泽说话:“你怎么样了?胃里还难不难受?”
贺宣眼睛都没睁,手伸到向边庭脖子前面,手指在他喉结上轻轻刮着,这么碰还不够,还捏了一下,向边庭没个防备,忍不住哼了一声,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好在沈泽没注意到这不可描述的声音:“好多了,我饿了,你赶紧回来,我要吃早饭。”
“知道了。”向边庭赶紧把电话挂了。
“他在你家睡哪儿?”贺宣闭着眼睛问了一句,嗓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还挺性感的。
“卧房。”向边庭忽然张嘴在贺宣胸肌上啃了一口,贺宣睁开眼来,目光投向他。
向边庭抬起他的胳膊从他身上起来,舔舔嘴唇,食指在他胸膛扫了两下:“不然你觉得他能睡哪儿,我房间啊。”
“他就不该跟你待在一个空间。”
向边庭笑了,手指还在贺宣胸口划着:“硬邦邦的,差点把我牙崩了。”
这是夸他胸肌呢。
贺宣看着他眯缝了一下眼睛。
“我先过去了。”向边庭说罢又照着贺宣胸膛啃了一口,啃完就溜了,大早上耍了个挺大的流氓,进自己家的时候耳朵都是红的。
沈泽正从冰箱拿牛奶,转头看到他人都愣住了。
向边庭穿着明显大一号的睡衣,沈泽表情愣愣的:“你……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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