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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意有所指,屋子里的人都心领神会,齐刷刷地看向方才开口的少爷。
察觉到气氛不对,被众人注视着的少爷,赶忙咳嗽一声,把女伴拽回来,看向苏时墨,立马起身让出位置,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嫂子,这儿给您坐。”
苏时墨不慌不忙,极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时屿白眯了眯眼,伸手将她拉到怀里,紧紧搂住她的腰:“不乐意?不想过来找我?”
欲念
“哪敢啊?”苏时墨阴阳怪气地回道,想起这人在电话里那强硬的语气,逼她来这里,她偏偏不想服软,顺从他的意思。
“行,可以,几天不见,脾气渐长啊?”时屿白姿态慵懒,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轻轻地晃动着杯中的液体,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弧度,浑身透着一股肆意:“不愿意坐在我这儿,那就下去和他们玩。”
苏时墨心里一惊,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犹豫,见他随意地一指,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透过窗户,清晰地看到楼下花园里,两个人正在比试射箭。在箭即将离弦的瞬间,二号选手本能地偏了身子。
时屿白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传入她的耳中:“一号,今天的胜者,下去和他比,赢了就让你走。”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大都出身富贵之家,自小就娇生惯养,习惯了被众人众星捧月般地围绕。在玩乐方面,也是花样百出,极其大胆,总喜欢捉弄他人。
这些年,她见多了这些少爷的“独特玩法”,遇到过几次诸如“鲜花阵”和“冰水浴”之类的。
“玫瑰阵”是让女伴站在带刺的玫瑰丛中,依次增加鲜花的数量,最后看谁被鲜花包围得最为紧密,谁就能获胜。
“冰水浴”是把几个人一同放进冰水里,看谁坚持的时间最长,谁便是赢家。
他们这些人玩的就是刺激与心跳,根本不把别人的感受放在心上。
和上面这两样相比,这比试射箭还算得上是相对温和的。她是不是该感谢时屿白的手下留情?苏时墨在心里不由得苦笑。
先前让座的少爷,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以为她是害怕,本着怜香惜玉的心思,劝说道:“要不算了吧,时少,女孩子怎么能玩这么危险的游戏?”
话刚出口,时屿白那冷漠的眼神便扫了过来,语气毫无波澜地说道:“你替她?”
少爷抿了抿嘴,再也不敢出声。
两人的话,苏时墨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踩着台阶就下去了。
敢玩这种比试射箭的人,心理素质必定极为强大。一号选手能够一直取胜,在各个方面必然都有着过人之处。
和这种人相比,所有的技巧在他面前或许都显得无用,想要赢得胜利,只能拼尽全力,不顾后果。
苏时墨拿起弓之后,直接用力拉弦,不到片刻,两支箭眼看就要相撞,以她此刻的反应速度,想躲也已经来不及了,除非对方先躲避。
箭头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擦着两人飞速而过。
屋子里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一号选手率先躲了过去。
而她这边却被箭擦到了,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时屿白紧紧盯着窗外的苏时墨,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出屋子。
花园里的一号选手也被吓得够呛,他射箭许久,见过的人形形色色,各种各样,却从没见过像苏时墨这样拼命的。
苏时墨的身子晃了晃,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猛然袭来,等她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柱子上。
然而还没等她完全恢复过来,她的手腕就被人紧紧地握住,一把将她从原地狠狠地拉了过去。
时屿白的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她的脸上,眸底满是愤怒,声音也充满了责备:“你不要命了?上赶着受伤?”
苏时墨的大脑还有些迷糊,整个人尚未完全清醒,只能扶着他的胳膊,歪倒在他的怀里,抬眸时无意间看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情绪。
他似乎在担忧。
担忧什么?
担忧她受伤。
这个发现让苏时墨愣了一下,仅仅一瞬间,就让她回过神来。
就算是养个宠物,受伤了,主人都会心疼一番,何况是她这个人。她若受伤了,时屿白会担心也实属正常。
想通这点之后,苏时墨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欣慰,她站稳身子后就把人用力推开了,说道:“本来不就是你在拿我寻开心吗?现在你又摆出这副样子,是给谁看?”
真够荒唐的!
他要是真的在意,怎么会让她参加这种危险的比试,把她当作玩具,供人取乐?
苏时墨心里发凉,对待身边的这个男人也没有好脸色,就像一只竖起浑身尖刺的刺猬,一旦被他碰到,就要狠狠地扎一下。
时屿白微微皱起眉头,眸底隐约透着一丝烦躁,掐着她纤细的肩膀,轻而易举地将人带到一旁,牢牢地控制住,一双眸底饱含深意,说出的话却让人胆战心惊:“我教教你,这才叫寻开心。”
苏时墨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手已经搂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解开了她领口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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