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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雨薇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姿势念咒到了天亮,在驱煞咒的作用下,安屿也逐渐的平静了下来,尖利的指甲和牙齿开始回缩,身上的黑毛也不断掉落。
等到安屿彻底安静下来时,应雨薇已经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人一般了,整个人被汗湿透了,她无力的跌坐在一旁。
“嗯?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浑身都疼。”意识清醒过来的安屿支着手臂撑起身来。
安夫人一把冲过来抱住他:“你个臭小子,你吓死老娘了,你刚刚被附身了,多亏了应大师救你啊,不然你小子早就小命不保了。”安夫人一边说一边捶着安屿。
这时候安屿也注意到了跌坐在一旁的应雨薇,她肌肤原本就白皙,此刻大概是因为体力耗尽的缘故,更添几分瓷白,发丝的末端还往下淌着汗水,白皙的脖颈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勒痕,显得整个人脆弱无比,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
“你····还好···”安屿边说话边伸出手想要接住应雨薇发丝垂落的汗珠,可紧接着就被安夫人一巴掌拍在肩膀上:
“你小子还有脸问大师好不好,你看你给大师的脖子勒的。”
然后又赶紧从地上搀扶起应雨薇坐到沙发上:“大师,这次你可是救了这小子的命啊,这可是相当于他的再生父母啊,我让这小子认你做干妈怎么样!”
“妈!”安屿攥着拳头朝着安夫人怒吼了一声,却被安夫人默认成是喊应雨薇的。
“你看我家安屿也是乐意的,喊得多大声啊!”
应雨薇有些忍俊不禁,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她此刻的笑容而染上一丝红晕,像一朵盛开在冰天雪地里的红莲,安屿一瞬间竟然看呆了。
安父见事情的走向有些离奇了,连忙出来岔开话题,他捡起地上碎裂的八卦镜:“大师,刚刚安屿把这个镜子打裂了,多少钱我们赔。”
应雨薇此刻有些虚脱,于是缓缓抬起手比了个二。
二十块,她在拼多多买的。
“好!两百万!再加上安屿原本承诺给你的六百万,你给我一个卡号,到时候八百万我一起打你卡上。”
应雨薇脸上露出一抹傻笑,幸福来的有些太突然了吧。
可还不等她高兴两秒,就因为体力太过透支而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已经出现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安屿有些困乏的倚在床头,额发自然下垂半遮住漆黑狭长的眼,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射出一片阴影,鼻梁高挺,嘴唇纤薄而红润。
你别说,安屿这小子确实长得挺帅的。应雨薇在心里暗暗的想。
安屿手无力的滑落下来,头顺势往下一栽,猛地惊醒过来,应雨薇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与他对视上,少年眼中还有些迷茫的朦胧,揉着眼睛,语气慵懒:“你醒啦!大师。”
应雨薇赶紧将头偏转过去,错开刚刚与安屿交汇的视线。
安屿站起身来走到床头柜的位置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一边削一边神采奕奕的说着:
“大师,你昨天也太厉害了吧,连我爸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都开始崇拜你了。他们今天都有事,所以只有我陪着你,不过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大概就是因为太累了。”
安屿将苹果递给应雨薇,解释起这里的情况。
应雨薇这一趟下来,肚子早就已经饿的饥肠辘辘了,接过安屿手中的苹果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吃着吃着苹果,应雨薇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顺着视线的尽头看过去,只见到安屿双手撑着下巴,眼睛里闪烁的期待的光芒,活脱脱像一只等待主人摸头的小狗,感觉到应雨薇的视线放到了自己身上,安屿微微坐正身子:
“大师,我就说我昨天想出来的办法是极好的,到了今天,你的英勇身姿已经在网络上广为流传了。”
应雨薇听了安屿一番话,更加不明所以了,抬手制止了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安屿,发出不解的疑问:
“什么网上?什么英勇的身姿。”
安屿赶忙将自己的手机递到应雨薇面前,语气里有掩盖不住的自豪:
“大家现在可都是在夸你呢,大师。”
安屿给应雨薇看的是一段视频,是从直播中截取的,只不过视频中的人都经过了打码处理。视频就是昨天她在安家挖镜子打脸那个假道士的那段,在这个视频下什么样的评论都有。
“这年头的人为了流量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这是早就写好的剧本吧。”
“就是就是,这个主播还挺大手笔的,请来了这么多群众演员,得花不少钱吧。”
当然在质疑中,也有一些懂风水玄学的人在里面发声:
“我看这位小友并不是在胡说,挖出这么多镜子,在看二楼的房间的反光,的确很符合血盆照镜格。”
“能一眼看出血盆照镜格,这位小友是有真本事的。”
应雨薇翻看了视频一圈,略微的松了一口气。视频中没有人提到她,大多数人还是抱着一个看戏娱乐的态度,插科打诨两句就过去。天师这一行也怕出名,尤其是进入大众圈子的出名,国家整体强调唯物主义,这一行本身就有些东西不能用唯物主义来解释。
所以能低调,还是低调的好。
就在应雨薇要退出视频之际,后台弹出的一个小红点吸引了她的注意,有人给她发了一条私信:
“不知道家师是不是应天林,恳请小友请家师出山祝我等一臂之力。”
同时还发过来一张图片,图片中拍的是一座陵墓,陵墓周围打扫的很干净,陵墓用水泥砌成一个巨大的碉堡形状,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祖坟。陵墓周围的所有设备都很新,可墓碑却出现了裂缝,裂缝从墓碑底佐一直延伸向上,在裂开的缝隙中隐隐还能看到有一丝黑气。
安屿也将头凑了过来,看到手机上的内容,他神情激动,一把握住应雨薇的手腕,目光中满是崇敬和兴奋:
“应大师,实不相瞒其实我从小就非常喜欢这种风水玄学,您可不可以收我做弟子啊。”
应雨薇唰的回过头看向安屿,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在心里腹诽道:
“一个富家少爷,要做她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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