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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别人日记不太好欸。”
陆屿廷垂眸看着人,“为什么?”
语气淡淡的。
沈临歪了歪头,认真道:“大概是因为这是安安的日记,不是我的。”
陆屿廷蹙了下眉,收回了手。
倒是很有礼貌。
“陆屿廷?”
男人回过头看他,专注。
沈临指了指自己,“我是谁?”
“我老婆。”
“……”
“沈临。”
少年抱着日记本,托腮自顾自地说:“我想明白了,怪不得你后面一直有质问我是不是还和容明征有私情什么的……”
“我和沈仲山真的有血缘关系,你心里很混乱对不对,觉得有可能那些陈年往事都发生过?”
沈临凑过去看人,眼尾原本是微垂的形状,但笑起来却荡起来一个弯。
“你那个时候就喜欢我啊?”
陆屿廷神色照旧是很冷,如若外人来看定然会以为这二人或许不和,或者是关系不好。
但实则其中一方的手指微蜷了起来,眼皮垂着的角度更深,喉结也随之滚动了下。
“所以。”
少年得意洋洋,比了个大拇指。
“你很有眼光!”
“我特别好!”
沈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但因为太过用力咳嗽了下,忘记自己是个脆皮了。
被抱到对方身边,又喂了一整杯蜂蜜水。
“日记我一直带着有原因的,容明征我一开始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我看了日记,但是对于里面一些情节点,不太清楚。”
沈临抬手捞过来自己的书包,认真道:“其实我本来就想问问你的,正好这次拿出来了。”
陆屿廷垂着眼皮,只觉得怀里空,视线扫在床上的人,对方正埋头拿东西,像某种小动物。
“首先!不许夹杂个人情绪!”
“沈宁安或许是我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的事……总之,你面前的我,是沈临。”
少年比了比手指,强调道,然后笑了笑。
xx17年,6月3日。
——我来到了妈妈口中说的家,我被扔进浴缸里清洗,阿姨搓得我好疼,我像件脏衣服。我的胎记被搓破了,流血了,但我没有和任何人说。
沈临合上日记本,心口还是很难受,他问:“认亲的流程是什么?你不是说有新闻报道吗?”
“我的确查过你的所有资料,关于认亲这一段,报纸上报道了一番沈仲山的慈父心肠,说是一江北发廊女恬不知耻设计留种,沈家不计先嫌还收养私生子,舆论没有造成什么大的风波。”
沈临面色一白,整个人恶心地想要做呕,从书包里翻出来了陈鹊的手稿。
他闷闷地把纸张摊开,深吸一口气:“那就基本没错了,后妈也和我说过,我……安安母亲是洗吹店的职工,可能是生活过于枯燥,也或许是弥补没有上学的遗憾,会写些短篇文章,投稿卖钱。”
沈临摆弄那些手稿:“这是个发廊女和同乡小伙子的故事,甚至是个好结局。”
忽然想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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