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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开天窗?”
超哥言语粗鄙地回道:“小祥你别问这个,总之你别碰这个,你哪怕天天去嫖娼,也比沾上这个好一万倍。”
望着角落微微睁开眼,眼里透着无限迷醉的药罐子,我有些不解。
我不太能明白,到底什么样的爽感,能让人舒爽成这个样子?
后来过了好些年,我才明白,吸食白妹和男女交欢都能在短时间大量刺激多巴胺,区别是,吸食产生的多巴胺是后者的十倍百倍。
在这种极致的快感下,一切人生观将被摧毁,且极容易成瘾,一旦沾上,极难戒断。
这种快感是递进式的。
从最开始的鼻吸,到烫吸,到注射,以及最后的开天窗。
所谓开天窗,就是手臂、大腿找不到能扎针的血管了,就往腿部静脉甚至颈部大动脉扎针,这种注射方式,吸收最充分,快感也最强。
超哥说得没错,通常到了开天窗这一步,人也没多长时间了。
大约不到四个月后,药罐子就因吸毒过量,死在出租屋里。
大约七年前,在药罐子还没染上毒瘾前,他还是某国企的中层干部,有着俊逸的外表,和贤惠的妻子,听话的儿子,妥妥的是旁人旁人羡慕的对象。
而在七年后,药罐子死在出租屋里足足半个多月了,才被人发现,他的妻子、儿子、父母,全部离他而去,连愿意收尸的人都没有...
……
年关,超哥因为一些事儿,提前回去了。
我们当然也非常渴望能回去,但超哥的意思是,矮爷的事儿还没尘埃落定,要我们先沉住气,别瞎跑。
我从侧面打听了几句,才知道,我们一腔孤勇办了矮爷,惹了多大的篓子。
由于我们几个跑路,独狼彻底把我们办矮爷的事儿,怪罪到了陆峰身上。
也因此,独狼跟陆峰杠上了。
两伙人,成天在江陵道上厮杀,动辄刀枪相见。
农历腊月十八下午,也就是我们跑到五溪躲灾的第十天,独狼亲自带人,砸了罗东升的两个洗头房,五个小姐被打成轻伤,罗东升老婆还被毒打了一顿,差点毁容。
罗东升绰号鸡婆,他也是陆峰最早期的班底兄弟之一,陆峰成名后,罗东升在双塘街道开了六个洗头房,手下养了三四十个小姐,堪称江陵县最具实力的老鸨。
道上混,自己的实体,就相当于脸面。
店面被砸,老婆也被打,这是道上混的人无法忍受的。
作为一路跟过来的兄弟,陆峰也需要给予罗东升最大的支持,于是在罗东升洗头房被砸后的第二天,陆峰亲自带着人,拿了三把枪,去了大塘街道。
独狼在大塘街道,主要是给火车站沿街一带餐馆旅馆酒店啥的店面收保护费,偶尔也放高利贷。
而陆峰带着人,去了独狼平时走得最近的两个旅馆和一家餐馆,当场就把两个旅馆店面给砸了。
并给一个叫‘金三角’饭店老板暴打了一顿,切了他两根手指,并撂下狠话,以后不允许给独狼交一毛钱保护费。
陆峰此举是杀鸡儆猴,这么一通折腾,剩下的饭店旅馆老板人人自危,独狼的经济收入来源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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