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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壳所居住的老小区门口,有个卖包子的大叔,
羊克捅了大脑壳后,刘八斤与刘彦明带人去了大脑壳家,去了现场,也见到了卖包子的大叔。
据卖包子的大叔回忆说,他当时正准备收拾摊子回家,突然听见小区里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包子大叔一回头,就见一个脑袋很大的青年男人浑身是血,像是刚从血缸里蹦出来似的,一步一个血脚印,魂飞魄散地捂着肚子就往小区外跑,
后面,一个满脸细密疤瘌的男人,疯狂追着,眼神里透着疯狂,那男人攥着匕首,匕首还滴着血。
包子大叔说,他活了四十二岁,从没见过疤脸男人那种眼神。
那是一种像刀子一样的眼神,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狂躁眼神。
从小区楼道口,一直追到小区门口,
若不是有个跟我们关系好的流子恰巧经过,拼死拉着羊克,羊克真能当街捅死大脑壳。
……
我想多陪外婆几天,但发生这种事儿,我必须回去了。
大脑壳是鸡婆的兄弟,大脑壳被捅进医院,天知道鸡婆会有多愤怒?
况且,不管我还是羊克、大脑壳、鸡婆,大家都是一个锅里扒饭吃,而今,发生这么大事儿,峰哥肯定知情了。
峰哥会怎么想?
这事儿很难说清楚对错,如果羊克不报复大脑壳的话,那咱是有理的,可如今,大脑壳被捅进医院,有理也说不清了。
……
我火烧火燎的乘坐班车回到县城。
县城双塘街道,农贸市场洗头房旁边的门市房里,刘彦明刘八斤、宋哲三人一脸焦躁的抽着烟。
看见我回来了,三人立马起身,刘八斤骂骂咧咧地说道:
“老四,你也别骂我,娘卖麻皮,老三这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晚听说他跟大脑壳打起来了,我们找了他一晚上,都没找到人。”
我竭力让自己冷静,问道:“他人呢?”
“在里面呢。”刘彦明往后面努努嘴。
我撩起门帘,就看见羊克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微微低垂着头,闷声抽着烟。
在他身边的地上,散落着几十个烟蒂。
见我进来,羊克稍稍抬头,看了我一眼。
与他目光对视,我才注意到,羊克眼里满是血丝,模样有些沧桑,胡渣像是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羊克缓缓吸入最后一口烟,将烟头丢在地上,捻灭,喉咙里像是卡着一口浓痰似的,说道:
“老四..我又惹祸了,我知道你很难做,一人做事一人扛,鸡婆那我去交代..”
“现在说这个没有意义。”
我心情有些沉重,拍了拍羊克肩膀,边说着,冲外面喊道:“老五,你过来,我们商量下。”
宋哲很快撩起门帘,走了进来,看了我和羊克一眼,什么也没说。
我点了支烟,问道:“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峰哥没给你打电话?”
“没。”
我摇头说道。
峰哥至今没给我电话,这让我有点不安。
按理说,发生这么大事儿,峰哥绝对是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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