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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餍足很留恋。
她不想松开,身体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嘴巴却没有,“握到什么时候?我写不完作业了。”
“可以左手写。”
“我不会。”
谌降:“换个位置。”
宋惊晚坐到了窗台边他的座位,于是少年顺理成章地牵住女孩垂在身侧的左手,告诉她我会,我会左手写作业。
听出了炫耀的意味,宋惊晚倒没像之前一样挑刺和逆着梳他的狗毛,她默认了,左手写作业确实厉害也确实够装,谁知道他这样是为了给她暖手呢。
宋惊晚拎起笔,装作若无其事地写作业,谌降也是,仿佛他们在暗度陈仓的事情其实再寻常不过,谁都不会明白为什么两人搁在台面的都只有一只手,也没有谁会问会怀疑,这便是天生死对头的好处反抗与臣服的矛盾结合、隐匿与直白的大胆碰撞。
爱与恨。
都是调情。
除了一个人。
邹豪鑫弯腰捡笔的时候,无意撞破。他透过两个课桌的缝隙,清清楚楚、完完全全地看见了紧扣的双手,以为眼花,但反复确认过不是,男生强忍震撼,不动声色地直腰,默默手动压平了上翘的嘴角。
自习课下课,宋惊晚出去灌水,邹豪鑫掐准时机立刻转身找谌降谈话,他给他看了个公式ra(1sθ),谌降说不是笛卡尔的心形线么。
“你要跟我表白?”
谌降的脑回路向来独特。
邹豪鑫摇头,“不是,我的意思你以后可以用它去表白,没有理科生会拒绝这该死的浪漫,哥哥我能传授给你的就只有这个了。”再补一句,“放心,都是理科生,宋惊晚绝对不会拒绝。”
谌降:
你在说什么。
下午上课,宋惊晚回来买了个小热水袋,手掌大,里面可以灌热水加热,就是时效不长,热水凉了也就没用了。谌降对此很不屑,“有我持久么。”
宋惊晚觉得这话好有歧义,自己如果回答了更有歧义,反问:“难道你会给我暖一辈子的手吗?”
“为什么不可以。”无限好文,尽在
他也反问。
知道他肯定是顺嘴口嗨。
却难以抵抗听见答案时心脏的悸动。
“装吧你就。”
宋惊晚垂眼,语调低落了几分,亦无了多少底气。
周三学校放半天假,中午散了学,白凌昼在崇中门口等谌降去外面吃饭,他路上叽里呱啦废话了好多,谌降听来听去都是在讲邓醒,“你们在一起了?”
“没呢,不过就差临门一脚。”他双手作枕垫在后脑勺,洋洋得意地吹嘘:“我看上哪个女生还有拿不下的?小爷我出生到现在就没受过什么苦,只有我甩别人没有别人甩我。”
谌降对于他情场浪子的态度不予置评,“既然喜欢就好好追她、好好在一起,为什么要考虑谁会甩了谁的问题,很令你骄傲么。”
“错了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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