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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整体以银色调为主,周边镶嵌着价格昂贵的钻石,而里面花里胡哨的装饰品,单独售卖价格也不便宜。
这块表在官网售价二十五万左右,实体店相对于比较贵。
她像是寻到宝了,立即捧在手心,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沈奕恐惧地抽回手,可纪红硬是死拽着不放,白皙的肌肤上想露出手印,他忍不住说道:“阿姨,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左耳进右耳出,纪红全程没听见,她兴奋地脱掉沈奕的手表,将傅廷敬买给沈奕的礼物占为己有。
纪红兴高采烈地装进自己包里,全程都没有询问沈奕是否愿意。
沈奕没有反抗,嘴角扬起微微的弧度。
“上次的事,阿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勉强原谅你了,”纪红清了清嗓子,“以后在傅廷敬家要乖乖听他的话,别给我惹出妖蛾子来!”
临走前,沈奕为了装的再像一点,在纪红还没有走远时,他又冲到纪红的身边,拉扯着她的貂皮大衣,可怜巴巴地说道:“阿姨,那块手表…能不能先还给我?”
纪红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沈奕手背上,“手表什么时候就是你的了?到手的东西就是我的!”
沈奕弱弱地说道:“可、可那是先生买给我的。”
由于周边的表演还未结束,周围嘈杂的声音概括住沈奕的音量,纪红甩开沈奕,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无助的沈奕在原地思绪凌乱,他微微垂下眼帘,心中倒是乐开了花,也不知道刚才自己的表演,有没有被傅廷敬发现呢?
想到后面的剧情,实在是令沈奕兴奋,桀桀桀地偷笑着。
当他抬头的剎那间,又恢复到以往弱不禁风的模样。
沈奕失落地乘坐电梯折返回原来的地方,此时的傅廷敬已然从贵宾休息室内走出。
“身体好些了没?”
沈奕全程低头不敢直视正前方,故意将身子往左侧倾斜,袖口的长度刚好遮盖住左手手腕。
傅廷敬灵敏地捕捉到沈奕细微的动作,他踱步握住沈奕的手腕,发现刚佩戴不久的手表没了,他冷声地问道:“手表去哪了?”
“对不起,先生,”沈奕害怕到浑身打着颤,“是我的疏忽把手表弄丢了。”
傅廷敬眼底闪过一丝怀疑,“弄丢?手表好端端地戴在你手上,怎么可能会弄丢?”
沈奕解释道:“是、是我不小心洗手的时候,把手表摘下放在洗手台,洗完手之后…就、就忘记拿了。”
显然这番话并没有说服傅廷敬,他抬起沈奕的下颚,随着力道加重,沈奕的下巴仿佛要脱臼了。
他双目通红,挂在眼眶中的泪水要掉不掉的,粉嫩的唇瓣被他的牙齿咬的生白。
“沈奕,别试图骗我!”
沈奕当场吓破了胆,双腿瞬间没了力气,在即将瘫倒在地面时,傅廷敬及时搀扶住。
“先生,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沈奕的眼泪落了下来,他委屈地一头栽进傅廷敬怀中,小手紧抓着傅廷敬的衣服,“刚刚遇到了阿姨,她看中了我身上的手表——”
傅廷敬接过沈奕的话,“她让你给,你就给她了?”
沈奕使劲地摇头,“不、不是的,是她抢走了手表,我…我抢不过。”
凑到沈奕身边时,傅廷敬无意间看到他的耳朵明显有被拎起的痕迹,和另外一边耳朵的颜色截然不同。
由此可见,纪红在气场压迫下,不仅对沈奕下次狠手,还抢夺了他的物品。
傅廷敬怒气从眼底迸发而出,他搀扶住沈奕,将他扶到休息区坐下,语气稍微比原先没那么咄咄逼人了。
他问:“为什么不老实告诉我?”
沈奕眼神躲闪,吸了吸鼻子,双手搭在双腿上,“先生,我怕…你责怪我,是我没有用才导致手表被拿走的。”
随着傅廷敬的手抬起,沈奕下意识地身子往后一缩,他怕到哭出了声,“对不起,先生!请您不要打我好不好?!”
傅廷敬的手高高悬挂在半空中,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放柔了些,“过来,我没有要打你的意思。”
“真的还是假的?”
沈奕像极了受到惊吓的小白兔,哭红的眼睛落在傅廷敬的身上。
傅廷敬本就是明辨是非的人,他不会无缘无故殴打他人,更何况即便是沈奕犯了错事,他也会以他的方式教育沈奕。
“你觉得我骗过你吗?”傅廷敬反问,“自己凑过来,还是我靠近你?”
沈奕慢慢地挪动着身躯,他凑到傅廷敬身边时,突如其来温柔的抚摸,抚平了他受伤的心里。
摸头时,傅廷敬的动作尤为轻柔,原先提心吊胆的沈奕逐渐变得没有那么恐惧他。
有那么瞬间,沈奕再次险些跌进傅廷敬的温柔乡中。
曾经的冷漠是真的,现在的温柔也是真的。
在这两者间沈奕来回被拉扯。
每当傅廷敬凶他、批评他、强迫他时,他骨子里恨到了极点,可一旦生病时,傅廷敬则会整夜陪在他身边,会在他觉得药苦时喂他糖。
每当下雨天打雷时,沈奕整个人尤为害怕的蜷缩在被窝里,这时傅廷敬总会出现在他身边,安抚着他的情绪,在他枕边哼着歌曲,哄他入睡。
现在沈奕已经开启了第二次人生,面对傅廷敬的温柔一刀,他总是毫无征兆地卸下了防备。
傅廷敬温柔地拭去沈奕眼尾处的泪珠,将他拥入怀中,“这不是你的错,并不是每个人都很强大,以后你受到了委屈和欺负,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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