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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的光亮从横滨市中心的位置升起。
时溯仓惶地抬头看向那个方向。
一条由光汇聚而成的光河从光源的中心朝着大海延伸。
“阿深。”看着那条蜿蜒流转的金色光河,太宰治眼神空洞伸手抓住了胸口的衣襟呢喃出声,“你就在这条河里面吗?”
“若是在此刻一同死去,我们是否算是殉情呢?”他走到甲板上的围栏旁,低头凝望那条拥有着无与伦比的美丽的金色光河。
这是世人从未见过的景象。
紧接着太宰治便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奋不顾身地跳下游轮,落入从游轮旁流淌而过的光脉。
“阿深。”
“阿深……”
“……”
金色光河边缘比较模糊像是许多未来得及融入河流的光点,然而再仔细看,那些光的边缘是不知名的小虫的轮廓。它们不断汇入光脉,又从光脉中离开。
时深闭上眼抱着书漂浮在光脉中,时间在光脉中失去了锚点,仿佛很久,仿佛只是过去了瞬间,有人拉住了她的袖子阻止她继续漂流。
时之虫睁开了和光脉分外相似的绿眼睛。
“阿深。”太宰治拦住了她,明明是他将她推开,可又是他第一个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却不敢说出让她留下来的话。站在光脉里,像是做错了什么事的孩子,茫然无措地看着时深。
时深发出了呵的一声轻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笑便笑了。
“太宰,你为什么拦下我?”
“不知道。”
“那,这有点像是银古说的爱。”
“什么是爱?”
“想放手又不想放手,权衡利弊之后依旧无法说服自己,不停地用不同的理由攻击自己。”
“好像正是如此。”
“是吧。”时深的表情有点小得意,银古说对了让她很开心。
太宰治的手覆上时深贴在他脸上的手,她喜欢掌心贴合人的弧度的感觉,似乎是她感受世界的一环。
“你知道我在捏时溯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时深弯眼笑起来,活泼的样子和往常截然不同,“我希望他像太宰一样,是像神一样的好孩子。”
“所以要说再见了吗?”太宰治垂眸,没有松开时深的手,手心蓦地一空。
时深再也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而太宰治只能捡起飘在光脉上变了个模样的书。
作者有话说:
如果我家有大大的玻璃窗,那我现在的姿势应该是坐在飘窗上,忧郁地倚在玻璃上小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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