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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十来分钟过去了,那套绘了神秘花纹的幼萝茶盏终于显于众。
纯粹无暇的白瓷,印绘了色泽娇艳欲滴的花儿,笼于薄光中,透着一种经过历史磨砺的美态。
深邃,高贵。
只是这时候,包括徐锦歌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幼萝不仅仅是这套茶盏的名字,也是漫漫历史长河中一个古老强盛的国度的圣花。
它曾经是这世间至美至高贵的一抹颜色,也曾与坚韧无畏这样的字眼羁绊良深。
“底价三千六百万,每次出价不得低于100万,且必须是一百万的整数倍。”
拍卖师不疾不徐地说道,拍卖要求渐渐明晰,也为这项拍卖定了基调。
--这是一场少数人的竞逐。
“幼萝茶盏正式进入拍卖流程,请各位出价。”
徐锦歌第一个举起了报价牌,“三千六百万。”
她想好了,这是她第一次举牌,也是最后一次。她深知不是陈元初的对手,同时也觉得这套古董茶盏真的很适合谪仙一般的他。但她,仍坚持为自己的喜爱努力,哪怕这努力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徒劳无功的。
“三千六百万一次。”
“三千六百万两次。”
在拍卖师即将再度确定最高价时,陈元初举起了出价牌。
“两亿。”
场内仿佛被施了固定咒,沉寂,落针可闻。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拍卖师,她喊出了当前最高价,“两亿一次。”
“两亿二次。”
诚然,场内存在着有能力继续挑高价格的人,但没人愿意以这样的方式进入陈元初的眼。
再则,他这么砸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对这套古董茶盏势在必得。他都存这个心了,谁还能赢得了他?
无人举牌。
古董茶盏在拍卖师第三次确认最高价后,有了新的主人。
徐锦歌笑着对陈元初说,“恭喜。”
陈元初:“承让。”
拍卖会结束后,徐锦歌回到哥哥身边,和他一道离开。回家路上,徐宁徊问她怎么和陈元初撞上了。
徐锦歌没有任何隐瞒地细说了,末了,她道,“我觉得陈元初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古人,他做什么,都有种谦谦公子的味道。”
“他若是去演古偶,肯定火成爆爆糖。”
徐宁徊失笑,“陈元初演古偶?你就想想吧。”
徐锦歌:“我就想!想想碍着谁了?”
那个晚上,徐锦歌做了个梦。
幽静雅致的内院,有位蓝衣女子正在饮茶,她面前摆着的手中拢着的,正是今日陈元初拍下的那套幼萝茶盏。
一帧帧,皆是清晰。
除了她的脸,始终被一团白雾笼着,怎么也看不清。
忽而,有只人类幼崽冲进了她的怀中。
“娘亲。”
蓝衣女子赶忙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不轻不重地敲了幼崽的头,“以后可不能再这么猛冲了,万一撞落了娘亲的茶盏,娘亲和你都要被热茶烫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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