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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本事给我做一周饭,我保证一句屁话不说。」
谢琼跟赵惟城对视一眼,作为没发言权的两人,默契没说话,乖乖低头吃自己的饭。
赵学峰被这麽一激,还真来了斗志,「开玩笑,我怕你。」
他扬着下巴看向桌对面缩头的夫妻俩,豪气万丈道:「老三,老三媳妇,你们下周想吃啥?」
「爸一样一样做出来,看你妈还有什麽话要说。」
赵学峰之前下过几次厨,厨艺不怎麽好。
谢琼本以为他开玩笑,还在犹豫要不要开口时,程献英又说了:「光说你这猪脑子又记不住,老三,拿笔去!给你爸记录下来。」
赵惟城立刻起身去拿了笔和本子,「媳妇,说吧,尽量说几个难度低的,太难的我爸做出来反而浪费食材。」
谢琼憋着笑,想了几个应季的家常菜,「红烧鱼丶韭菜炒蛋丶芹菜炒豆乾丶白菜炖豆腐。」
赵惟城看她点的素菜偏多,一边写一边说:「那我点几个荤菜,家常小炒肉丶红烧排骨丶清炖鸡丶回锅肉。」
「妈,你呢?」
赵学峰暗暗叫苦,伸出手急喊停:「等等,这也太多了。」
「喊什麽,现在开始装孙子了。」
程献英接着说:「给我加一个红烧猪蹄和肉沫豆腐,馋了,想吃猪蹄。」
赵惟城拿笔一个个记录下来,将纸撕下来递给赵学峰,「好了,爸,你看着安排吧。」
赵学峰眼下就是後悔也没辙了,军人出身的他,说出口的话就没收回去的道理,放出豪言:「看我大显身手。」
程献英幸灾乐祸道:「那我们可就等着了。」
吃完饭,赵惟城很有自觉去洗碗,谢琼回屋工作,她给新家做了一整套的家具布艺用品,单一的纯色有些单调,为了增加丰富度,每样都绣了点花样上去,像枕套和床围是双钩牡丹丶门帘是喜鹊登门丶沙发和椅子套是风中翠竹丶桌布是熊猫吃竹。
机绣是慢活,要先把纸样拓到布上,在花绷夹上放好,再用彩线慢慢绣出来,过程中不同花样可能需要切换到不同的针法,非一朝一夕能掌握,所花时间和成本也高。
谢琼这手艺是跟母亲王慧芳学的,但她没王慧芳厉害,只学到了五分,掌握了一些基础的机绣针法,勉强能拿出来用,前些年布料颜色图案都比较单调,机绣流行过几年,不过随着科技的发展和机绣本身的局限性,渐渐没落了。
谢琼平时接单给人做衣服做家居用品也不会做这个,这次想着是给新家用,一时兴起就做了。
第5章照片
老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就算是经验丰富的老裁缝也不敢踩缝纫机的时候分心跟人聊天,轻则线迹和针距不规整,重则自己会受伤。
做这行,专注很重要,最怕盲目自信,觉得踩了几年缝纫机就完全掌握技巧可以随心而为了。
谢琼就见过多个使用缝纫机受伤的案例,机针扎到手上这种,这还算幸运,严重点的,碎掉的机针嘣到眼睛里致盲的也有。
谢琼自己也曾有过几回惊险的经历,最严重的是有一回晚上没睡好走神了一两秒,送布的手指伸到了针板上,只听「嘣」一声,机针瞬间断成两截,巨痛从指尖传来,她的中指指尖血糊糊一片,流血不止。
等流血没那麽凶猛了,谢琼才看清伤势,因为缝纫机正在执行缝合的指令,她的中指指甲被扎破,多亏有层薄薄的指甲在,才没把她中指指尖彻底扎透,但细细的机针还是扎破指甲深入到指尖的肌肉里,过了两个多月她的中指才完全长好。
事後,谢琼取下还剩一半的机针,翻来覆去找嘣出去的另一截机针,担心掉到什麽地方被误伤又或者掉到缝纫机里面影响後续使用寿命,费了她好大劲把缝纫机角角落落都用吸铁石吸了一遍才找到。
谢琼得了教训,此後再使用缝纫机便非常小心,精神不济时不使用缝纫机,干活时也不让别人打扰。
赵惟城把厨房的活干完回来,看到她在用缝纫机绣花样,也不敢打扰,小心翼翼抱着自己的摄影工具箱去隔壁房间,准备把上个月拍摄的照片洗出来。
买了新的照相机以後,赵惟城也开始帮人拍彩照了,他收费还算公道,比照相馆贵一点,这主要是因为他每次拍摄都是背着灯具上门,比照相馆贵在他来回的路费。
一张3.5英寸的黑白照收三毛,彩照二块,彩照太贵,时间也长,现在找他拍摄的大多数是黑白照。
彩照比黑白照贵在胶卷和冲洗流程上。
黑白照是他专门买显影液丶洗涤液丶停显液丶定影液这四种药水回来冲洗的,油田本地买不到,每次都是他托人从外面带过来,他不买成品药.粉,都是买原料药.粉,自己在家按比例配制好,单独存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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