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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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最可怕的东西（第2页）

找了两个小时，都没有找到我妹妹和小花，天已经黑了，村里的乡亲也来帮忙，一大帮人找了半夜，在一片浅滩上，发现了小花的尸体。

小花的尸体僵硬冰凉，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在场的都是河边长大的人，看着小花的尸体就能看得出小花是淹死的。

她的肚子圆滚滚的，灌满了河水，嘴巴和鼻孔耳朵里，全是还没有完全干涸的泥沙。

我的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疯了一样在附近寻找小雪。

空荡荡的河滩，看不到小雪的身影，我从后半夜一直找到天亮，又从天亮找到第二天天黑。

小雪不见了，我拼了命似的找，都没能找到她。

我的心神一直恍恍惚惚，说不出的难受，说不出的疼，心如刀绞。

我还清楚的记得，母亲临终时，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妹妹。

我又找了整整一夜，到了第三天，还是没找到小雪，甚至连一点点线索都没有。

两天两夜没有合眼，水米未进，我仍旧不打算放弃。我重新回到村里，准备收拾点行李和食物饮水，继续寻找。

回到村里时，小花家已经在办丧事，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小花还没有结婚出嫁，所以不能在院子里搭灵棚，灵棚和棺材得放到院子外头去。

小花已经死了两天了，远远的，还能听见小花的母亲在哭，哭的撕心裂肺。

我回到家，收拾了两件换洗衣服，又蒸了一锅馒头，留着路上吃。

一切收拾妥当，天也擦黑了，我带着行李，匆匆忙忙准备出门。

刚走到院门口，我就看见小花的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院门外面。

小花的奶奶是看香破事的，说白了，就是个神婆。她平时不在家里住，一直住在村子后山那边一座破败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小道观里，一年四季也难见她一面。

可能是小花死了，家里办丧事，小花的奶奶才从后山回家。

小花的奶奶站在外面挡着院门，默然无语的盯着我，一句话也不说，那眼神，让我感觉有些瘆得慌。

“奶奶，你……你找我有事？”

“不是我找你，是小花找你。”

“小花！？”我大吃一惊，头皮也跟着一麻，脱口问道：“小花不是已经……已经死了……”

“小花是死了。”小花奶奶提到自己孙女，那双老眼里，就氤氲着一团泪水：“我孙女死了，可她心里装着事，死也死不安生，她要找你，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小花她想跟我说什么？”我是有点慌，但几句话交谈下来，我也渐渐冷静了。

小花跟我妹妹一起去抓鱼，她死了，我妹妹踪影全无，现在她又死不瞑目，以这样的方式，叫她奶奶来给我带话。我敏锐的感觉到，小花要告诉我的，多半和我妹妹的下落有关。

“小花说，她那天和你妹妹去河边抓鱼，结果……”小花奶奶顿了顿，抬起头看看我，接着说道：“结果，她们俩遇见了黄河里最可怕的东西。”

当我听到这几句话，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瞬间掀起一片波澜。

“黄河里最可怕的东西！？那是什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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