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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水杯,又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下,转身去了浴室取来温毛巾给她擦身子。
他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些事情,动作轻柔又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安姩因为难受而紧蹙的眉头,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慢慢舒展开。盛怀安就这么静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她,时不时给她测量一下体温。
确认退烧后,他才如释重负般缓缓起身,准备退出房间。
“抱抱我好不好……”
一声极小地呢喃,带着一丝哽咽传进男人的耳廓。
盛怀安停下脚步,回过身,目光沉沉地凝视着床上的人儿,也不知道此刻在想着什么。
犹豫片刻后,男人快步回到自已卧室换了身干净睡衣,去而复返。
盛怀安走到床边,掀开另一头被子躺在女孩儿身侧,大手一揽,将她轻轻搂进怀里。
床头落日灯的光晕,将男人健硕的身影投射在窗帘上,精壮有力的胳膊一下又一下地做着安抚动作。
许是男人胳膊上的肌肉太硬实,枕在上面的小脑袋不安分地动了动。
安姩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男人胸口处,像一把温润的小刷子轻柔地抚过心尖。
盛怀安只觉得胸腔发热,软玉温香在怀,他思绪开始乱了。
喉头滚动,他只能不停地深呼吸,试图平息体内的燥热。
活了三十六年,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他向来觉得自已的自控力不错,曾经有多少人明里暗里想给他送美女,结果都是丢了乌纱帽。
从此,“清冷禁欲的盛书记不近女色”的传闻便如长了翅膀般不胫而走。
当然,能传播出去的都是经得他应允的。
可如今这赤裸裸的生理反应,让他觉得自已简直是禽兽不如。
他努力摒弃杂念,强迫自已入眠,希望小姑娘明天醒来看到他时,不要受惊吓才好。
毕竟,他可是受邀躺上来的。
盛怀安不知道自已什么时候睡着的,为了怀里的人能睡得舒服,他一整晚都维持着一个姿势。
第二天一早,男人率先睁开眼,瞥见怀中的小姑娘宛如一只酣眠的树袋熊,手脚并用紧紧缠住他。
他薄唇微抿,笑意径自蔓延至唇角。
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盛怀安长臂轻舒,轻而易举地将手机拿到手中,挂断了电话。
然而,不出两秒,那恼人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似乎有一种,你不接,我便一直打的架势。
盛怀安剑眉紧蹙,将沉睡的人轻轻地往怀里按了按,带着十分不悦的口吻接起电话。
“霍司律,你最好有紧急事情跟我说!”不急不躁的声线里带着不悦。
“不是,盛书记,您该不会还在与周公约会吧?”
“有话快说!”
“嘿!听听您这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打扰了你的房事呢。”电话那头的人发出一阵贱兮兮的轻笑,仿佛在故意挑衅。
盛怀安满脸黑线……
“今天晚上有没有空?请你吃饭。”
“没空,禁止贿赂。”
在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声线下,安姩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
其实,早在电话铃声第一次响起时,她便已醒来。恍然惊觉,自已正蜷缩在男人的臂弯中,且赤身裸体……
原本,她试图佯装熟睡,以此避开与男人的正面交锋。原本,她以为他会拿着手机出去接听,未曾料到,他竟然就这般躺着接起了电话。
搂着她的胳膊甚至还收紧了几分。
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滚烫的肌肤触感,无一不在刺激着她。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安姩呼吸开始有些不稳。
感受到怀中女孩儿的异样,盛怀安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
“醒了怎么不说话?”
他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在安姩的耳畔响起。她不由得抖了一下,随即缓缓睁开双眼,清润目光恰好与男人幽深如潭的黑眸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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