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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姩波澜不惊地看着他,淡淡叹息一声,“我谢谢你今天特意跑来看我,我的生活是福还是祸都是我自已的选择,他好不好,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需要你来教我,更不需要你来为我忧心。”
“好了,该说也都说完了,我老公也快来接我了,你要乐意在这边待着的话,我没意见,你随意。”
说完,安姩转身就要走,手臂却蓦地再次被人拉上。
“别碰我!”安姩疯狂地甩着手臂,就好似刚才碰的人是有传染病一样。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转瞬即逝,眸色迅速恢复平静,他再次迈步上前,紧紧拽着女孩儿的手腕,朝着宾利车走去。
“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去!你给我放手,安颂阳你给我放手!”安姩用尖细的指甲狠狠掐住男人手腕上的皮肉,深深的血痕瞬间出现。
疼痛让他下意识松开了手掌,就是现在,安姩趁机奋力抽回手臂,没命似的狂奔,往马路边跑。
十字路口有交警在巡逻,她记得。
安颂阳好似着了魔一般,看见她玩儿命的逃离自已,一瞬间被郁气冲昏了头脑,拔腿追了上去。
只可惜,还未跑两步,便看见一辆红旗国礼急停在路边,交警和便衣紧随其后。
后座车门迅速打开,盛怀安迈着长腿而下,下意识张开双臂,瞬间接住猛扑过来的安姩。
长臂收紧,将女孩儿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脊,嗓音沉冷,“不怕。”
凌冽肃杀的目光却一直定在安颂阳身上。
盛怀安垂眸看了一眼怀中被吓坏了的女孩儿,指腹带走她眼尾的一点水痕,淡然掀唇,“我们回家。”
绿灯亮起,红旗国礼缓缓驶离。
望着车辆远去的方向,安颂阳久久没有眨眼,漆黑眸底一片晦涩。
坐进车里,盛怀安就开始检查她的胳膊和双腿。
“有没有受伤?”
安姩摇头,“没有,他没我反应快,我还掐了他一下。”
“小腿翻腾得还挺快。”盛怀安抽出湿纸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着双手,擦完这只换那只。
“你喝酒了吗?”男人的耳尖和脖颈处的肤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嗯,只喝了一点儿。”
楚瀚突然出声,“太太,盛书记今晚本来有个饭局,为了早些回来见您,自罚了三杯,白的。”
“楚瀚,少说话,专心做事。”盛怀安头一次面带笑意说着批评下属的话。
安姩静静地看着他,拽过他的手掌放在手心,随即伸出食指在他的掌心写字。
每写完一个,男人墨色黑眸便幽深一分。
车子到达御全山,盛怀安是被安姩搀扶着回到屋内客厅的。
楚瀚站在门口直挠头,心中暗自嘀咕:盛书记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啊?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下车就如那被抽走了脊梁骨的软体动物,还非得太太扶着。
“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给你熬点醒酒汤。”
安姩刚想转身,手腕处突然被用力一拉,她重心不稳跌落进男人怀里。
盛怀安双手紧揽着她的后背,目光灼灼,“别动,抱会儿。”
他的臂力很大,几乎是将安姩按在怀里。
“你不喝醒酒汤吗?宿醉明天起来该难受了。”
盛怀安突然轻笑出声,胸腔闷闷震动起来,他将下巴搁置在她的颈窝处,声音沉哑,“我知道一个醒酒的妙法,要不要试试?”
“什么方法?”安姩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他,一眨不眨。
“想学吗?”
安姩乖巧点头,“想。”
“好,跟我来。”男人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轻笑,好似那狡猾的大灰狼,拉着小白兔一步一步走进卧室圈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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