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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晨丝毫不客气,直接趴在御案上,闷闷道:“你为什么要放了李原?你这样寒了我的心,我不太高兴。”
“我知道。”夏景宏说:“上次收到你父亲来信,朕派人着手查了,李原确实有些问题,可他在朝中与好些官员交往甚深······”
方子晨顿时明白了,凑过去:“你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嗯!所以你忍忍,等真的证据确凿了,朕定是不会放过他,即使他真的没有和大朝大凉有勾结,他失职一事,也该是砍头的。”
不然,不说方子晨,怕是整个西北军都会觉得寒心。
方子晨点了点头,表示懂了,夏景宏看着他,微微笑道:“听说你在涸洲的时候,打着是我兄弟的名誉,占了好些便宜啊!”
方子晨噎了一下,眼神开始飘忽,确实是贪了好些地皮和公款,这会儿难免的有些心虚:“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我为官最是清廉正直,大公无私,两袖清风了。”
夏景宏才不信他的邪:“我和你父亲才是兄弟,你算朕半个儿子了,别老想着占朕便宜。”
“可是我穷啊!皇上,臣这些年可谓是呕心沥血,任劳任怨的给你卖命,你不表示表示啊?”他拇指和食指不停的搓着。
夏景宏:“······”
这小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两在书房‘讨价还价’半天,乖仔则跟着几个皇子吹大炮,剿过匪,赶过狼,打过仗,传奇得很,几孩子在乖仔走后,就鲜少出宫了,就像笼里的鸟儿一样,虽是不缺吃喝,但到底是没什么自由,日子是重复无趣,这会儿听得双眼亮晶晶。
夏景宏把方子晨当半个皇子疼,又让黄公公把乖仔带来。
“皇帝伯伯。”乖仔一见熟人就高兴。
夏景宏招手让他到跟前来,几年不见了,也怪想的,上下打量他,才捏捏他鼻子,笑道:“叫爷爷,不能叫伯伯了。”
乖仔眉头紧紧蹙起:“不能叫伯伯了?为什么呀?”
“因为······”
“啊!乖仔知道了,是因为伯伯老了。”
“是了是了。”夏景宏笑了笑,这孩子长大了些,个头蹿了好多,可他还是把乖仔抱到腿上,也不嫌他满头的汗,摸着他的大脑瓜子,眼神里满是慈爱。
“皇帝爷爷,抱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快放乖仔下来吧,乖仔都重重了,你一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的,等下压坏了可怎么好啊!”乖仔很是严肃的说。
夏景宏:“······”
他原是想开例让他们歇在宫中,可聊了没半会儿,方子晨和乖仔就被赶出宫了,父子俩去了左相府,左相见他两一人背着一大包袱,重得都直不起腰来,似乎刚打劫回来,顿时就晓得夏景宏为啥子不敢留他们了,怕是留久了,皇宫里的砖块都要被这父子俩给撬回来。
夏景宏怕是都后悔把这两人喊宫里去了。
左相夫人和几儿媳见了乖仔就高兴,派人给他做了好几只鸡,乖仔吃得香喷喷,左相夫人在一旁给他和方子晨夹菜,见他们饿狗扑食一样,狼吞虎咽,简直心疼得要命。
在京城歇了一晚,隔天天未亮,方子晨带着乖仔去了一趟赵府,再出来又背着两个大麻袋,父子俩是笑嘻嘻,看着美得不得了,飘飘欲仙似的,赵嵩瞧着都感觉有点心塞,他送方子晨出了城,这哥婿虽是贪了些,可看两人策马离去,到底还是不舍。
八月,姜展鹰遭副将反叛,身受重伤,大朝两面受敌,西北军和秦家军很快攻到了皇城外。
“父亲,就是他。”乖仔指着城门上次姜展鹰:“就是他让人围殴乖仔,把乖仔牙齿给踹掉了,父亲帮乖仔收拾他。”
方子晨当下就下令让人炸城,姜展鹰一见方子晨和秦老将军,心顿时就沉了。
西北军和秦家军攻进城里,方子晨直直朝姜展鹰而去,刚和方子晨过两招,他就晓得了,自己不是对手,他想撤,方子晨吼了一声:“小叔,帮我拦住他。”
秦恒逸一长枪拦住了姜展鹰的去路,方子晨追上来,直接将姜展鹰打下了马,姜展鹰还没能爬起来,方子晨已经骑到他身上去了,见姜展鹰还敢反抗,他直接卸了他两胳膊。
“儿子。”
乖仔背后绑了个小包袱,他掏啊掏,掏出了一把钳子递给方子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有些忙了,少了些,这两天正文就能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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