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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骨眯着眼睛,下一刻,眼神狠戾之中带着一丝隐忍,“嗤——”一声轻响,不同于皮肉绽裂的响声,那是一声略微清脆的声音。
温舒亲吻着苏骨的嘴唇,与此同时白色的宽袖一翻,一把匕首直接扎在苏骨的腹中。
“呵呵……”苏骨轻笑一声,好像自嘲一般,他的声音仿佛是强弩之末,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破碎,支离破碎,一点点化为胥无。
“嗤——”
温舒的一吻结束,与此同时,猛地抽回手来,匕首从苏骨的腹部脱离,伴随着“啪嚓——!!!”的脆响,高大的苏骨突然化为虚无,碎裂成无数的骨刀碎片,“哗啦——”一声散落了满地。
温舒慢慢从地上站起来,面无表情,垂头凝视着地上的碎片,“啪!”匕首脱手而出,直接掉在地上,就掉在那些骨刀碎片旁边。
温舒白皙的手指缓缓抬起,轻轻蹭了一下唇角的血迹,哪里还残留着亲吻的余韵……
“苏骨……”
温舒睡得很不安,双手绞紧床单,热汗顺着额角滚下来,差点滚进耳朵里,轻轻的呢喃着。
苏骨连忙用纸巾将他的热汗擦掉,抓住温舒不安的手,说:“温舒?”
温舒在梦中呢喃着,似乎做了什么噩梦,不停地摇着头,苏骨抬手试了试温舒额头的温度,万幸的是已经退烧了。
“嗯……?”温舒迷茫的睁开眼睛,入眼是中古店略显窄小老旧的卧房。
“温舒。”苏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醒了么?你出了很多汗。”
“苏……骨?”温舒仿佛醒了,也仿佛没有醒,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苏骨,轻轻呢喃了一声,抬起手来,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苏骨的脸颊。
苏骨握住他试探的手,说:“怎么了?还没睡醒?烧退了,没事了,做噩梦了么?”
温舒如有所思的说:“是做了个梦。”
苏骨给他盖好被子,说:“出汗了别着凉,我去给你端杯热水喝,要多喝水,小心脱水。”
温舒点点头,目光追寻着苏骨,看着他离开了房间,去楼下倒热水。
眼看着苏骨消失在门口,再也看不到了,温舒这才动了一下,“嘶……”了一声,是颈间八荒撕咬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温舒侧着头,抬起手来,五指微张,“倏——”的一下,掌心金光一现,脖颈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仿佛是幻觉一样,瞬间消失不见,脖颈的皮肤又变得光滑平整……
温舒因为中毒的缘故,修养了几日,身体慢慢好转起来,八荒也是如此,阴错阳差之下,因为咬了温舒,喝了一些温舒的血液,菌丝的毒竟然解了。
八荒抱怨的说:“这有毒的菌丝是怎么回事,地府和天师协会一点儿消息也没有,难道还没抓到捣乱的蘑菇精吗?什么效率。”
嘟嘟——
温舒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条微信。
白少湫:温舒,明天覃哥的演唱会,你会去吗?
温舒拿起手机看了看,给白少湫回复信息。
温舒:会去,你也去吧?
白少湫:我也去!太好了,那咱们到时候在体育场门口碰面吧!
温舒:好啊。
覃影有一场演唱会,是元旦演唱会,人气非常高,一票难求,之前因为剧组征用了黑驴蹄子中古店,所以特意给了温舒一张演唱会的门票。
温舒正在和白少湫聊微信,苏骨从二楼走下来,双手背在身后,好像藏了什么东西,走到温舒旁边,将那样东西放在温舒怀里。
温舒还在回复消息,突然感觉有东西从天而降,暖洋洋的,坠入自己怀里,把手机都给挡住了。
一愣,这是……
围巾?
温舒惊讶的看着怀里的围巾,白绒绒的,看起来暖洋洋,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只不过这套围巾……皱巴巴的,因为苏骨第一次织围巾,大窟窿小眼睛,织的乱七八糟,有的地方毛线打成了结,有的地方则是漏了好大一个窟窿眼,这围巾看起来特别前卫,好像故意织成这样的,简直就是丐帮款式。
温舒说:“你织的?”
苏骨点点头。
戉隹从旁边路过,看了一眼那皱巴巴的围巾,露出鄙夷的神色,说:“这围巾、丑。”
苏骨:“……”
戉隹又说:“围巾、漏风,不好戴,我给主人……重新织。”
温舒却笑眯眯的说:“没关系,漏点风也好,免得太热了。”
“热?”戉隹奇怪的歪了歪头。
八荒把戉隹拉过来,说:“人家的事儿,你瞎掺合什么?给我织的手套织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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