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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门打开,一股陈年木材的味道冲鼻而来,
沈时鸢和花阴下意识的捂了捂口鼻,仔细往里一看,地上各个角落里都堆满了木材。
一旁的蔡永面上有些不好意思,
“常年没什么人住,我就把那些木材都堆在一楼了,气味难闻些,二位见谅!”
“二楼应该还可以!走,我们去二楼!”
上了二楼,
蔡永推开一间屋子,里边布置也算简洁,一张床榻,一张桌子,
花阴打量了一番。
确实比一楼干净一点,也就一点。
沈时鸢笑眯眯的同蔡永说:“我们兄弟二人就住这一间了。”
蔡永点点头,又问道:“你们要住几日?”
若按守城将领所说,那至少要三日才能出城,
沈时鸢自袖兜里掏出三两银子递过去,
“我们估摸也就住个三日,城门一开我们就走。”
蔡永将三两银子接过来,心头有点惭愧,这三两在街道上能寻个更好的住处,这二位小兄弟看着眉目清秀,实在是老实人,
于是又递回去一两,爽快道:“哎!我这客栈百八十年没人住,二位小兄弟不忌讳,咱们也算交个朋友!”
说着拍了拍胸脯,
“有啥需要的,来旁边棺材铺寻我!”,
说完话笑着转身下了楼,一边用力捏了捏左臂,一边又回头喊了句,
“棺材铺里有热水,用的话自己来打!”
沈时鸢小声应下,关上了门。
花阴掏出帕子擦了擦桌椅,
沈时鸢走过去将屋里的窗户打开,朝外头探了探,
才现窗户外头竟是挨着主街的街道,比刚才进来的永宁巷子热闹了许多,
对面开着好几家茶馆,再往不远处看,还有医馆,成衣店。
看了一会儿,沈时鸢将窗半掩住,散散屋中的陈旧气息,
一回头,花阴已经将床上的被褥抖散了开,
仔细闻了闻,双眉皱起,
沈时鸢也过去闻了闻,一股许久未晒太阳的霉味窜入鼻腔,
花阴又将被子叠起来抱在怀里,同沈时鸢说:“趁外头日头正盛,奴……我拿出去晒晒,晚上盖着也舒服些。”
沈时鸢点点头,柔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
滦州刺史府内,刺史刘符正坐在书桌前,面露惆怅,
手拿着毛笔,墨汁眼看就滴落下来时,他终于下了决心,
动笔写下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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