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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完口供,程悦心拉开口供房的门,雷耀扬已经站在门口。
张世良有没有说昨晚抓捕时,我怎么o39;关心o39;他的?他的声音混着咖啡香,尾音微微上挑。
程悦心停在离他半步远的位置,雷督察想知可以翻查口供。”
阿明抱着口供从旁边经过,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喉结滚动着轻咳两声:扬sIR,口供......
放我办公室,雷耀扬打断他,视线始终没离开程悦心的脸,我送程大状出去。
走廊里的瓷砖映出两人并排的倒影,他的皮鞋与她的高跟鞋保持着恰好半米的距离,像两条永不相交的警戒线。
程悦心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那是今早她替他喷的古龙水,此刻混着咖啡味,莫名让她想起他压在自己身上时,喘息间呵出的热气。
阿明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轻轻吹了一下口哨,混着阿茵刻意压低的嗤笑:当律师的就是会演......
程悦心的脚步停住,雷耀扬的手却先一步按在她后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传递过来,像某种无声的安抚。
昨晚......雷耀扬开口,却在她侧头时忽然噤声。
她耳后有块淡红的吻痕,今早他曾用舌尖反复描摹过那个位置,现在却被碎半掩着,像枚不该存在的证据。
雷督察想说什么?她故意用公事公办的口吻,是要提醒我申报利益,还是担心张世良的口供对控方不利?
官司没打完前,我回自己公寓住。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程悦心的脚步顿住,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单音:雷督察这是在避嫌?还是说怕我偷看你们警方机密文件?
他看着她眼底跳动的光,想起她拿着他的警员证轻笑的模样,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丝,指尖在她耳垂上的碎钻耳钉停留半秒:只是不想让别人有机会说闲话。
程悦心退后半步,与他拉开正式的社交距离:也好,她职业化的淡笑里带着几分调侃,免得雷督察的下属们以为我靠色诱打官司。
程悦心将张世良的口供甩在办公桌上,窗外的暮色正一寸寸爬上百叶窗。
她盯着物证照片里那袋泛着冷光的白色粉末,指尖摩挲着钢笔帽,警方从接货时的肢体语言到毒资转账记录,所有证据链都严丝合缝得可怕,几乎没有可以切入的点。
“程大状,这是张世良的通话记录和银行流水。”秘书晓妍将文件放在她面前。
“嗯,你先下班。”程悦心头也没抬。
律师楼只剩下她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再抬头时,时钟显示十点零六分,她摸向抽屉里的烟,指尖却触到那张便利贴,是雷耀扬的字迹,“少抽烟。”
办公室的门出轻响,她以为是夜风灌进走廊,直到熟悉的味道混着食物香气漫过来,雷耀扬倚在门框上,手里提着塑料袋,“法医说人在饥饿时,逻辑思维会下降27%。”他晃了晃袋子,“艇仔粥,炒面。”
她这才注意到胃正绞着疼,后知后觉想起从警局回来只喝了两杯黑咖啡。
雷耀扬将餐盒推到她面前,“电话怎么打不通?”
程悦心在文件堆里找出手机,按了两下都没亮,无奈摊手,“没电。”
“你先吃。”雷耀扬伸手将塑料袋打开。
程悦心揭开艇仔粥的盖子,热气混着胡椒粉的辛香扑面而来,她舀起一勺粥,没有瑶柱。
他垂眸替她撕开炒面的包装:你过敏。声音轻得像句独白,却让她喉间紧。
程悦心吃下半碗粥,胃已经贴服不少,她将炒面推到他面前:“你吃。”
雷耀扬接过,衬衫第二颗纽扣在吞咽时轻轻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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