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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弦乐声都奏响。
昭宁公主不得不凑近些,重说了一遍:“不知你习惯摹哪位先生的字帖?改日我们定要好好聊一聊。”
柳体是什么,颜体又是什么。
程念影一概不知,但面上没有一丝慌乱,她抿唇笑着应了声:“嗯。”
以后郡王病好了,他自个儿进宫就是了。她不来。
“我几个姐姐都已经出宫开府,招了驸马了。留我一人,实在很是孤寂。”昭宁公主脸上流露出落寞之色。
程念影想了想:“那其他皇子呢?”
“皇兄、皇弟们,要么便是每日都去宫学读书,要么便是忙着为父皇办差,上朝议政。岂有功夫与我说话?”
昭宁公主突地一顿,问身边的宫人:“对了,今日怎么不见太子哥哥?”
宫人躬身回话:“太子殿下前日从马上摔下来了。”
昭宁公主变了脸色:“什么?怎么不告诉我?”
“娘娘怕您挂念,才没说。”
程念影终于从这段谈话中来了点兴趣,她插声问:“今日只有太子殿下没有来?”
昭宁公主点了点头:“父皇的意思是今岁多事之秋,他不愿再大贺寿诞,今日家宴就算贺过了。外人不知此事,皇兄皇弟们倒是知晓的,因而除了丹朔郡王得了父皇特敕外,其他人怎敢不来呢?”
程念影还想多问,又不愿引起别人警觉。
便低头咬了一口点心。
她那日下手下得狠。
虽说男子的两个护卫反应极快,将人架走。但至少这一伤下地走路,还是有些困难。
但为何是太子呢?
太子,也就是下一任皇帝。这她是懂的。
太子为何要行这样的苟合之事?还不止是勾搭了一个。而是四下留情,堪比男倡。
还有梁王与睿王为何看她?
总不会是因她今日好看吧?
“我瞧你总吃这一样,这样好吃么?”昭宁公主惊讶地问,一边也净了手去取那一样点心。
她咬了两口,然后神色古怪地放下:“尚食局又加了药材进去,你不觉得苦?”
程念影:“还好。”
昭宁公主看着她叹了口气:“你与我想象中不大一样,你的话好少。”
程念影缓缓地眨动双眼。
该活泼些吗?
如何才能话多呢?
昭宁公主突然擦了擦手:“别动。”
程念影一下停住。
昭宁公主抬起一根手指按住她的眼皮,然后摸了摸她的睫毛:“你的睫羽生得很漂亮,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朝我眨眼的时候,很动人。”
“果儿,莫要闹人。”皇帝突然朝这边看了过来。
果儿想是昭宁公主的小名了。
昭宁公主冲皇帝笑了笑,这才收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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