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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积木散落在客厅地毯上,拼到一半的城堡歪歪扭扭,像我刚到省城时租的那间顶楼加盖房。雅溪正蹲在地上收拾,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轻轻皱了下。
是我妈。她接起电话,语气放得很软,嗯,小默刚睡我们挺好的知道了,下周回村里看你们。挂了电话,她把手机往沙上一扔,叹了口气。
我从书房探出头:叔又说啥了?
还能说啥,她捡起块三角形的积木,往城堡顶上放,说文化礼堂的地砖铺歪了,他跟施工队吵了一架,让你回去看看。
我走过去帮她扶着城堡:他就是闲不住,上周才说梁木的雕花不对称,我特意请了老木匠去改,这又挑地砖的毛病。
雅溪忽然笑了:你没现吗?他现在找你茬,比以前骂你强多了。
这话倒没错。自从文化礼堂的项目定下来,牛满仓像是突然找到了人生新目标,三天两头往工地跑,今天嫌钢筋型号不对,明天说涂料颜色太浅,却总在太阳落山时,让王秀兰给工地送两筐刚摘的黄瓜。
回去看看也好,我把最后一块积木放上城堡,顺便把小默的周岁照带回去,我妈前两天还念叨呢。
回平安村那天,天刚亮雅溪就起来收拾东西。她往行李箱里塞了两罐省城的奶粉,又把我新买的那套西装熨得笔挺:见我爸,穿精神点。
又不是去相亲。我逗她,却还是把西装套在了身上。
车子驶进村口时,正碰上三叔背着相机往山上走。他看见我们,举着相机就跑过来:可算回来了!文化礼堂的匾额挂上了,你叔昨天擦了一下午,说要等你回来剪彩呢。
文化礼堂就建在老槐树下,青砖灰瓦的样式,屋脊上雕着两只衔花的喜鹊,是按雅溪画的图样做的。牛满仓果然站在门口,穿着件簇新的中山装,手里拿着块红绸布,见了我们,故意板着脸:怎么才到?工人都等半天了。
路上小默闹觉,耽误了会儿。雅溪把儿子递给他,爸,你抱抱孙子。
他的脸立刻软下来,小心翼翼地接过,动作生涩得像第一次抱婴儿。小家伙倒不认生,伸手抓住他胸前的钢笔,咯咯地笑。
我绕着礼堂转了圈,地砖铺得横平竖直,缝细得能插进一张纸。叔,这活儿挺规矩啊。我故意逗他。
他眼睛一瞪:那是我盯着铺的!你以为都像你们读书人,光会画图纸?话虽硬,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剪彩仪式很简单,请了村里的老支书,还有几个看着我长大的长辈。红绸布扯下来时,平安文化礼堂六个烫金大字在太阳底下闪得人睁不开眼。三叔举着相机跑前跑后,喊着老陈,牛老板,你们俩站近点。
我爸和牛满仓往一块儿凑,肩膀碰着肩膀,都有点不自在。我爸穿着雅溪给买的新衬衫,手在裤缝上蹭了又蹭;牛满仓的中山装扣子扣错了颗,却谁也没好意思说。
中午的流水席摆在礼堂前的空地上,几十张方桌拼在一起,像条长长的龙。王秀兰拉着雅溪的手坐在主桌,给她夹了块红烧排骨:多吃点,看你瘦的。又转头瞪牛满仓,都怪你,以前总跟孩子置气。
牛满仓没反驳,端起酒杯跟我爸碰了下:老哥,我敬你一杯。酒喝得太急,呛得他直咳嗽。
席间,村里的二婶凑过来,小声跟雅溪说:你爸现在可疼小默了,昨天去镇上给孩子买银锁,挑了最贵的那款,说要比你小时候戴的还沉。
雅溪往牛满仓那边看,他正拿着个拨浪鼓逗儿子,鼓槌敲得太响,被王秀兰拍了下手。阳光落在他鬓角的白上,竟比去年看着苍老了些。
下午,我带着施工队的头头检查电路,牛满仓跟在后面,一会儿说这灯安低了,孩子够得着,一会儿又说插座得装高点,免得洒水。头头忍不住笑:牛老板,您比设计师想得还细。
他哼了声:我外孙以后要在这儿学走路,能不细吗?
检查到后院时,看见三叔正对着一堵墙拍照。墙上嵌着块石碑,刻着捐赠名单,牛满仓的名字排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二十万元。我爸的名字也在上面,写着捐赠竹制座椅二十套。
这主意是雅溪想的,三叔指着石碑,说让后人知道,这礼堂是大伙儿凑起来的家当。
石碑旁边还留着块空白,雅溪说要刻上村里手艺人的名字,竹编的陈师傅,刺绣的李婶,还有会捏面人的张大爷。以后呀,她抱着儿子站在碑前,让孩子们知道,咱平安村不光有砖瓦,还有手艺。
临走前,牛满仓往我车里塞了个布包,打开一看,是套崭新的木工工具。文化礼堂后面那间屋,他别别扭扭地说,我给你留着了,以后你想回来编竹器,有地方。
王秀兰偷偷塞给雅溪一张卡:里面有五万块,给小默存着。你爸不让我说,怕你俩不收。
车子开出村口时,儿子在安全座椅里睡着了,手里攥着牛满仓给的银锁。雅溪望着窗外,忽然说:你现没?我爸现在跟你说话,不说穷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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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声,心里有点酸。那些曾经横在我们之间的鸿沟,那些用金钱和地位筑起的高墙,原来在日复一日的时光里,早被亲情和理解悄悄拆了,变成了文化礼堂的砖,变成了石碑上的字,变成了牛满仓鬓角的白。
路过老井时,我停下车。井台还是老样子,青石板被磨得光溜溜的。雅溪抱着儿子站在井边,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她脸上,像高中时那个晚自习后的夜晚,她踮起脚在我脸上留下的那个吻。
陈默,她忽然说,等礼堂的阅览室建好了,咱把省城的书捐点回来吧。
好啊,我从后备箱拿出相机,给她和儿子拍了张照,再把你绣的那些帕子挂在墙上,当装饰。
照片里,雅溪笑得眉眼弯弯,儿子的小手抓着井绳,阳光在他们身后织成一张网。我看着取景框里的画面,忽然觉得,所谓的门当户对,从来不是家境相当,而是两个人能一起往中间走,把对方的家,变成自己的家。
就像现在,平安村是我的根,也是雅溪的牵挂;省城的出租屋是我们的窝,牛满仓和王秀兰也时常惦记。那些曾经的对立和隔阂,早被岁月酿成了蜜,甜得让人心里暖。
动车子时,手机响了,是牛满仓来的短信,就三个字:常回来。
雅溪凑过来看,笑着说:他肯定是想小默了。
我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路,柏油马路在夕阳下泛着金光,像条通往未来的河。河的这头是平安村的老井和礼堂,那头是省城的出租屋和明天的日子,而我们,正带着爱和牵挂,稳稳地走在中间。
儿子在梦里咂了咂嘴,大概是梦见了爷爷给的拨浪鼓,还有奶奶炖的排骨。雅溪把车窗降下条缝,晚风吹进来,带着平安村特有的泥土香,像极了那年夏天,她偷偷塞给我资料里夹着的,带着体温的百元钞票的味道。
踏实,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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