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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谭家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谭怀柯也听说了,谭老爷在花憩街盘下的那十间新铺子,算是彻底砸手上了——
皇商的擢选条件已然放在了明面上,但凡贩卖来历不明的货物,或者从事赌坊、章台馆子之类营生的商户都不可参与擢选。而花憩街本就是为了容纳这些营生所搭建的地方,形成规模之后,很难在里面独善其身。
若只有一两间铺面倒也还好,大不了硬是做些正经生意,赔本了也无所谓,可谭老爷当初为了抢占先机,花大价钱托关系搞来了十间铺面,这就等于被架在火上烤了。想赚钱就成不了皇商,想保住擢选资格就必须彻底抛弃这些铺面的收益,这对前期孤注一掷的谭老爷来说,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刚开始听到风声时,谭老爷就想找谭怀柯这个外嫁女来接手几间铺面,表面上由她来经营,实际上赚到的大头归谭家所有,如此他们既不用损失擢选皇商的资格,还能利用这个外嫁女赚到大把银钱,简直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只可惜谭怀柯压根不买他的账,让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之后谭老爷又想了个法子,当初他是打通了严县丞的门路,由他做担保,自己从柜坊里借贷出大笔银钱,这才一口气拿下了半条街。摊上麻烦后,于是他又去找了严县丞,想把手头的铺面退回去几间,以减少损失,还能赎回一些银钱来还债。
然而严县丞转头就跟他翻了脸,说自己虽然是他的担保人,却从未应允过他什么,更不可能把他签字画押拿下的铺子再退回去。至于他欠下柜坊的借贷,若是现银还不上,就用谭家的产业来填补,总归赖不到他头上。
这下谭老爷子懵了,大好的财梦碎成了渣滓,又急又气之下犯了头风病,不得不在家里躺了好些天,找入笙医馆开了几副药压压火气。
即便如此,谭家还是不得安宁。
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门催债,不是谭安丰欠下的赌债,就是柜坊上门要他偿还借贷的本钱和利息。大概是被逼到了绝处,谭老爷反倒振作起来,心知这场劫难躲是躲不掉的,自己承受不起,便只能想法子转嫁到旁人身上去。
正愁该如何做,谭安芙抓住机会,带上自己的新仇旧怨,来给阿翁献计献策。
她说:“阿翁,那个外嫁的胡女拿了我们家多少好处,从没想过要回报,甚至还翻脸不认人,欺辱到我们头上来。这回家中有难处,就该让她出出钱出出力,否则她真要踩在谭家头上,把我们当软柿子捏了。”
谭礼撑着胀的额头道:“你当那胡女好哄骗么?那时没让她糊里糊涂吃下花憩街那边的几间铺面,这时候她更不会上当。哼,也不知她在清高什么,做什么生意不是做,竟还看不上地段那么好的铺面了。”
“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何必给她留颜面呢?”谭安芙道,“阿翁,您手里不是握着她的命门么,何不以此威逼利诱?她该不会以为进了申屠府,就能摆脱我们的控制了吧?为了保住如今的利益和名声,她肯定知道该怎么选。”
“她的卖身契?”谭礼皱眉,“啧,这事要三思而行,真要抖落出来,申屠府也不会给我们好脸色,弄不好就是鱼死网破……”
“我们又不是真要把事情挑破了,不过是吓唬吓唬她罢了。”谭安芙道,“她手里的嫁妆是我们给‘谭家庶女’的,田产也是申屠府给‘谭家庶女’的,倘若剥下这层皮,她可就一无所有了,谅她也不敢怎么着。”
“可申屠老夫人……”
“若是她老实听话,自然也捅不到老夫人那里去。若是她非要让大家都难堪,大不了这门亲事作废,那么个无依无靠的胡女,要杀要剐的,由得他们申屠府摆布。”
“人家好歹是个名门望族,还是不要得罪的好。”谭礼仍在犹豫。
“阿翁,咱家到了这般田地,只能放手一搏了。”谭安芙竭力劝说,“申屠府这样的人家,最是要颜面的,我们大可去找老夫人商谈,把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地压下去,大不了让那寡妇下地府去伺候她的好儿子,给她消消气。”
“唔,容我再想想。”已经连栽了好几个跟头,谭礼不免谨慎起来。
“阿翁别想太多,我们不过是用卖身契逼迫那胡女接盘几间铺面,料想她应当不会自断后路。只是她满打满算就那点产业,就算倾家荡产也未必能填上咱们眼下的亏空,所以女儿还有一计……”
“说来听听。”
“岁末祭祀上,申屠府那位二公子可是大出风头,郡守大人都对他赞赏有加,眼瞅着是要走上察举之路了。”谭安芙面露羞怯,挽着谭礼的胳膊道,“阿翁,那吃里扒外的胡女是指望不上了,不若我们重新与申屠家结亲……”
“你想做申屠二公子的新妇?”谭礼直觉这事很难办,但架不住利诱,心思不由活泛起来。原本那场谭安芙与申屠衡的亲事,就是想让两家各取所需、联手获利,只是中途出了差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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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谁能料到出了名的纨绔这般有能耐?
若能好生拉拢了申屠老夫人,让谭安芙嫁给二公子,待申屠灼博得了官身,皇商名额什么的,岂不是唾手可得?
谭礼眯了眯眼,心中做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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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药铺的生意蒸蒸日上,这天谭怀柯正与仲铭交代事情,让他把申屠灼医治外伤的药调配好,送去露得县。
病愈的谭老爷突然找上门来,说要帮她理理这间嫁妆铺子的账。
心知来者不善,谭怀柯将他迎进了内间。
仲铭朝里面探了探头,加快了手中配药的活计。
看着这间起死回生还愈加红火的药铺,谭老爷张口就道:“怀柯啊,你要继续做我的女儿,就该替为父分忧。”
谭怀柯不为所动:“阿翁的忧,我恐怕分担不了。”
谭老爷施施然坐到上位,取出一块木简,说道:“你既叫我一声阿翁,有些事便由不得你。花憩街那些铺面,你至少给我接盘三间。”
“还是那句话,接不了,我哪有那么多现银。”
“药铺、布坊,再加上你那新开的焉知肆,我也是生意人,这里头有多少利润,我能不清楚么?三间铺子,对你来说算不上为难吧。”
“你自己急着脱手的东西,凭什么让我来接?”谭怀柯隐含怒气,“谁不知道花憩街以后是个黑产聚集地,那些银钱我不想赚,也赚不来。”
“有钱赚为何不赚?就凭你,不会还想去争夺皇商戳选的资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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