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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美咲,25岁,自由记者,失踪超过48小时】
她的公寓门锁完好,钱包和手机留在桌上,咖啡杯里的液体早已干涸,杯底残留着细小的金色粉末。
佑一仰头喝尽最后一口咖啡,铝罐在他掌心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喂,工藤!”
熟悉的声音穿透雨幕,服部平次踩着水坑跑来,牛仔外套的兜帽翻起,却依然被淋得半湿,他手里举着一份档案袋,塑料封皮上凝结着水珠。
“查到了!”平次喘着气,“佐藤美咲最后采访的对象——”
档案袋里滑出一张照片,一个穿墨绿冲锋衣的背影,站在四天王寺的钟楼前,拍摄日期显示是森田千夏失踪的第二天。
照片背面,有人用红笔画了一个简单的字母:Rat。
——————
大阪府警的鉴识课实验室里,上原麻衣将金色粉末,置于电子显微镜下。
“不是金属。”她调整焦距,“某种真菌孢子,表面镀了极薄的铜膜。”
屏幕上的图像逐渐清晰——孢子表面布满蜂窝状结构,每个孔洞中都嵌着更小的黑色颗粒。
“曼陀罗花粉?”平次凑近观察。
“不!”上原的声音罕见地紧绷,“这是铜绿菌,通常生长在古建筑的青铜器上。”她调出比对数据,“和四天王寺梵钟上的菌株DNA完全吻合。”
佑一突然伸手放大图像,在某个孢子的凹槽里,藏着几乎不可见的刻痕——
“天”字的第一笔。
“森田工坊的标记。”他轻声道。
实验室的灯光突然闪烁,仪器屏幕上的数据疯狂滚动,最终定格在一组坐标上:
北纬34°41,东经135°30——天满桥下游的废弃船坞。
——————
雨水在废弃船坞的铁皮屋顶上,敲打出密集的鼓点。
佑一推开锈蚀的铁门,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潮湿的空气中漂浮着霉味和某种甜腻的香气,像是曼陀罗与蜂蜡的混合。
“这里!”平次的声音从深处传来。
船坞角落堆着十二个木箱,其中一个被撬开,箱内铺满干枯的曼陀罗花,花丛中央是一盏青铜灯——与“五行杀人案”中的灯具完全相同。
佑一戴上手套,轻轻抬起灯盏,底座刻着一段梵文:
“持灯者渡河,失灯者沉沦。”
灯芯残留着燃烧痕迹,上原用棉签擦拭,取样管里的液体立刻变成淡红色。
“血液?”平次皱眉。
“不。”上原举起试管对着光,“是pH指示剂……和‘血池地狱’案的液体一样。”
佑一突然蹲下身,木箱底部的灰尘上有拖拽痕迹,延伸向船坞后门,他顺着痕迹走去,推开一扇几乎锈死的铁栅,外面是浑浊的河岸,泥地上,一串脚印清晰可见:赤足,右脚小趾缺失。
——————
大阪中央医院的病历档案室,佑一翻动着泛黄的记录簿。
“十五年前,四天王寺火灾的伤者名单。”管理员指着某页,“有个小女孩右脚小趾,被掉落的梵钟砸碎……”
记录在此中断,下一页被撕去,只留下装订孔的痕迹。
佑一的手机突然震动,上原发来的信息:
“佐藤美咲的电脑恢复数据——她最后编辑的文件是《四天王寺‘僧兵’传承考》。”
附件是一张扫描图,模糊的古籍页面上,画着十二名戴青铜面具的僧侣,手持灯盏围绕梵钟。图注写着:
“黄泉守灯人,每代十二,以罪人之血养灯。”
平次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带着罕见的慌乱:“佑一!医院监控拍到——”
他的手机屏幕上,凌晨317的影像模糊但清晰:
一个穿病号服的女人,赤足走过走廊,右脚的绷带渗着血,她的手里捧着一盏青铜灯,火光映出后颈的曼陀罗纹身。
森田千夏!
而她的身后——若隐若现的,是十二个戴青铜面具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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