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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年其实十六岁了,天生长得显小,只是个头较高,比起祝双衣家里豆芽菜一样的小鱼,他得有对方三个大的块头。因终日在村里混吃等死,谁家有饭就去蹭一顿来吃,又怕年纪渐长,人家说他游手好闲,他便对谁都说自己十三四岁。面对祝双衣这等逃难来此的新面孔之流,他更会把岁数往小了报,以博得一波同情,指不定便能骗到谁施舍三瓜两枣。譬如几天前的祝双衣临走前就念在他可怜,送光了自己的钱。
廖二拿这笔钱去妓院流连了两日,花天酒地,开了荤,尝过那等欲仙欲死的味道,还没回过味来,钱袋子便空了。
今晚半夜他醒过来,又犯了那股子邪瘾,奈何没钱去发泄,一时又想起下午碰见祝双衣回家时那副神情,便觉得那双眼睛生得真是好,依在那张瓜子脸上,活脱脱一股狐媚子相,偏偏又不合时宜地装满了懵懂和惊恐,房子烧了是这样,想来被人拉开大腿往里操的时候也是这会是这模样。
天生勾引人的骚货。
廖二闭着眼睛,想得下腹充血,干脆把裤子一扯,手就摸上去胡乱的揉弄。
“祝双衣,骚狐狸……”他兴到浓时皱紧眉头,喃喃出声,“操死你……老子操死你!”
伴着几声喘息,廖二几哆嗦,射在手上。
他仰头舒服地吐了口气,打算下床撒了尿就回来,结果一睁眼,刚刚脑子里幻想的人就坐在他床前。
祝双衣面无表情看着他,也不知在床边坐了多久,身后窗格子里青白色的月光照着他半张脸,冷冷淡淡如玉一般,没有情绪,了无生气。
廖二先是吓得出了一背冷汗,很快提好裤子,稳住心神道:“是你啊。”
祝双衣垂下眼,搭在床上的那只手的指尖被溅上了几滴白浊。
他抬手在廖二的衣服上擦掉,问道:“操完了吗?”
“什么?”廖二愣了愣,随即脸上一烫,轻咳一声,“你来干吗?”
祝双衣忽地一笑:“我来看看你。”
廖二满脑子情欲还没卸,突然见他这一笑,下身竟又颤巍巍支棱起来。
祝双衣瞟了他裤裆一眼,视线扫回他脸上,开口道:“你出生的时候,父母双亡,村子里的人管你叫小灾星。”
廖二是个毫无羞耻心的,过去怎么样,村里长住的人也都知道,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他这么些年,脸皮早混出来了。
他换了个姿势,侧过身对着祝双衣,干脆破罐子破摔,把手伸进裤子里,就着祝双衣的脸撸动起来:“是啊,怎么了?”
“他们说你幼时便很凶悍,同龄的小孩儿谁敢叫你小灾星,你非把人打得满村子跑不可。”这是祝双衣听隔壁奶奶说的。下午他去奶奶家里安置小鱼,或许是为了宽慰他,奶奶便同他讲起廖二幼时的一些悲惨事。
耳边喘息声越来越重,兴许是祝双衣的出现刺激了廖二的欲望,他对着祝双衣一声一声地呻吟出来。
祝双衣充耳不闻,接着说:“即便不是同龄的,你也非要跟人拼个头破血流。其实你很可怜。”
廖二身体颤动着,冷笑一声:“我可怜,那你现在,要不要来可怜我一下?”
说着他便抓起祝双衣的手往自己下身按。
祝双衣不动声色抽出手,缓缓起身,朝他床头方向走得更近了些,廖二恍惚间听见利器摩擦地面的声音。
祝双衣长身玉立,低着眼睛凝视他:“你明知被人叫灾星很可怜,也吃过苦,为何还要这样称呼小鱼?”
廖二不明所以:“你说什……”
一语未了,他眼前掠过一抹寒光,想说的话没说完,来不及发出的尖叫也没叫出口——祝双衣的三棱剑像一把锥子,直直垂下来穿破了他的喉咙。
廖二瞪大双眼,嘴张得浑圆,手还放在裤子里,似是没及时意识到自己的死亡。
“去地下操我吧,廖二。”
祝双衣扔下长剑,从地上捡起自己带来的切菜刀,跨坐到廖二身上,举起手,一刀一刀从他脸上往下,砍遍了全身。
良久,他下床,趁夜把廖二从家门拖了出去。
十七岁的祝双衣看着纤细羸弱,实则力气一点也不小,单手拖行廖二的途中没做一点停顿,一路前往村子外头,最终把尸体抛进了河里。
他在破晓前拎着一只才杀的野鸡回家,甫一进门,便和屋子里的人迎头相撞。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祝双衣率先反应过来:“……大夫?”
原来是给小鱼诊病的那位大夫估算着他去寻找菣草的时间,又考虑到这两日小鱼的药该吃完了,便在医馆闭门后特地雇了辆牛车赶来看看。
不成想人没看到,院子里一片废墟。
大夫走不动了,便在房中休息了片刻,眼瞧着天亮,该回去开门看诊,却见祝双衣浑身是血地回来了。
他惊魂未定,拉着祝双衣进门:“你这是怎么搞的?”
祝双衣身上的血实在太多,在池子里泡过似的,从头到脚,连眉毛和眼下都溅上了血迹。
祝双衣低头沉默半晌,最后提起手里的野鸡:“我杀了只鸡,您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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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见白时,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廖二从水里伸出一只手,抓住浅滩地面,一点一点地爬上岸去。
这是祝双衣下山以来第一次杀人,太过生疏,不够果断,看似下手凶狠,实则没一刀下在要害处。
廖二的喉咙被捅了个洞,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被拖去抛尸的路上竟恢复了少许意识。
他装死不吭声,沉着气憋在河里,一等祝双衣离开便马上使劲力气往岸边游去。
待到半身出了水,廖二趴在岸上,双腿还在河里泡着,人却拼命伸长了脖子,企图捕捉到某个路过的人,指望着谁能救他一命。
下一瞬,空中飞来一把长刀,直击他的后脑勺,将他头颅劈成两半,定死在了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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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破:doublek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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