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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花裕树垂眸,眼睛骨碌一转。
松田阵平打开档案袋查看的时候,他说:“这就是我的目的,我想知道这起案件的更多细节。”
【米花町3丁目23番地纵火事件】
简要案情:xxxx年xx月xx日下午5时起火,起火原因为人为纵火,被害者一家三口被困屋中,因浓烟堵塞呼吸道导致窒息死亡。
……
案件处理结果:嫌疑人已入狱,被判无期徒刑。
鸭舌帽压低了,青年孤零零站在那里的身影似乎分外落寞,让人不忍多看。
“那是我养父母的家,当时我刚好在外地,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大火正烧着,我不管不顾地冲进火场,但还是……”
“警方怕我伤心过度没有和我透露案件的细节,我当时也浑浑噩噩的,后来清醒过来的时候犯人已经被抓了,但我……还是想要知道更多的细节,直接询问的时候警方不肯多说,我只好想了这个办法。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是名为结城珀的男人迄今为止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了一眼,干涩地说:“不,没事,我们也可以理解这种心情。”
松田阵平放下档案资料,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下次别再这么做了,今天幸好有我和萩在。”
而且他看的也并非什么涉密的东西,只是陈年旧案,顶多是偷溜进警视厅的罪过比较大。
知花裕树幽幽地盯着他:“当时进来没关门的是松田警官吧……”
松田阵平:“咳。”
知花裕树知道两位警察会相信他这套说辞的,他额角的烧伤疤痕是他与这起事故有关的最有力的证据,为了避免触及他的伤心事,他们也不可能再询问更多的细节。
至于之后如果他们再去调查,发现这家人根本没有所谓的养子——
警视厅外。
知花裕树同两位警官告别:“谢谢你们,认识你们令我感到非常开心。”
萩原研二:“真的不用我们送你回去吗?”
“不用,我住的地方很近。”
松田阵平:“你的推理能力很强,要不要考虑来当警察?”
知花裕树淡笑:“非常感谢您的推荐,我会考虑的。”
“小阵平,你不要看到厉害的人就想拉人家当警察。”萩原研二笑着打了好友一下,又对着知花裕树斟酌着问:“小珀,以后可以这么叫你吗?”
知花裕树略微停顿,“还是叫我结城吧。”
“没问题,小结城!”萩原研森*晚*整*理二自顾自添加了后缀。
知花裕树没有在意这个细节,他的目光逡巡过两人好看的眉眼,瞳孔里闪烁着柔软的光,仿佛有什么尖刺也在这光里退却了。
他小声说:“我走了,再见。”
在两人的目送下,他转身离去。
如果他们发现那家人根本没有养子也无所谓——
因为他们再也不会见到结城珀了。
……
但是知花裕树已经单方面将他们视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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