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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刚想掀开帘子看看情况,车夫就被那些人拽了下去,马在这时受惊,撞开人群在街上狂奔起来。
春喜被惯性甩到马车壁上,她闷哼一声,顾不上痛,连忙爬起来想要勒停马车,然而一掀帘,却见到两个穿着粗布短打的陌生男子坐在外面。
其中一人控制着马车,另一个人则想钻进车来,却不料春喜在这时掀帘,正好四目相对。
男人眼底闪过狠戾,他飞快地朝春喜伸出手,却不想春喜袖中藏着匕首,快准狠地在他小臂划了一刀。
衣袖破开,小臂也被划出一个大大的口子。
男人吃痛收回手,面上戾气更重,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春喜跳下了马车。
“……”
真是活见鬼了!
雇主是说过这个女人会些功夫有点儿难缠,但也没说她胆子大到敢不要命地跳车啊!
男人立刻让同伙停下马车,两人想一起包抄春喜,刚朝春喜走了两步,脖子就被冰冷的大刀抵住:“别动!”
两人同时僵住。
春喜有跳车的经验,她打算落地先打了个滚儿卸掉大部分力量,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逃跑,谁知跳到一半,就被人稳稳接住,熟悉的皂角清香涌入鼻尖,春喜诧异地抬头,就看到沈清渊冷寒严肃的脸。
“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春喜脸上浮起笑意。
沈清渊却还是很严肃,冷眼睨着她:“谁让你动不动就跳马车的,你不知道先观察情况用更稳妥的方式保全自己吗?”
之前沈清渊听青书说过春喜跳车的事,但只言片语和亲眼所见带来的冲击完全不同。
沈清渊的语气虽然有点凶,但抱着春喜的手非常用力,满满的都是关切。
春喜缩缩脖子,小声解释:“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儿,想着尽快逃跑来找大人,免得大人担心,而且眼下查案要紧,若是还要大人兴师动众地派人找我,对大人的名声也不好。”
大人本来就是来查贪污案的,万一自己先落个假公济私的骂名,那就不太能让人信服了。
沈清渊抱着春喜的手又紧了两分。
她看似活得随心,实则遇事总是先考虑大局,把自己放在后面。
回门那日发生动乱是如此,见到莫芸婉是如此,今日更是如此。
密密麻麻地心疼翻涌上来,沈清渊再舍不得凶春喜,缓了语气问:“可有受伤?”
春喜摇头,而后向他展示了带血的匕首:“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在袖中藏了匕首,方才那人想抓我,还被我狠狠划了一刀呢。”
春喜挑眉,带着两分邀功的意味,沈清渊脸上的寒意也消融了些,颔首道:“嗯,你很厉害。”
虽然春喜说没有受伤,沈清渊还是把她送到医馆让大夫仔细检查。
在春喜检查时,有暗卫来问:“大人,那两个人和那些闹事的百姓怎么处置。”
和在春喜面前的好说话截然不同,沈清渊周身气息冷肃,整个人都变得铁血无情:“送进大牢,我亲自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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