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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会?浑身是刺,连上挑的眉峰都酝着?阵阵戾气,岑稚许只能如实相?告安抚,“三个月。”
哪知一个不注意点?燃了火药桶,谢辞序滚烫的指腹按上她的下唇,眸中溢出冰渣子,“三个月就接吻?”
岑稚许眼神真?诚,“可是我和辞哥没谈恋爱,也接吻了……”
陷落不谈真心
他?连名分都还没坐实?,就先端起了正宫的架子?,要把她身边围绕的花花草草都给吓跑。这?份铆足了劲的醋意,看着挺凶,倒是难得带有几分可爱。
贴在胸前?的男性躯体滚烫灼热,犹如?冰火两重天,维持这?样的姿势久了,岑稚许觉得有些难受,尝试着将他?往外推,然而谢辞序纹丝不动,犹如?不可撼动的一座巍峨高山。
“你和傅斯年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在一起的?”
岑稚许逃不掉,索性将脸埋在他?胸口,手指不安分地把玩着他?的领带。
她猜不透谢辞序在想什么,思索一阵过后,唇角往上抬了抬,“就是正常的、健康的恋爱该有的态度。”
“同?进退,共患难。”岑稚许说完这?两个词后,谢辞序隐在黑暗中的眸子?明显暗了几分,好似她要是再继续说下去,定会有獠牙从他?身体里钻出来?,将她撕得粉碎。
好吧。
她收回刚才?形容他?的描述。
明明凶得要命。
岑稚许故意翕开嘴唇,剩下的话一个气音也没落出来?,乌睫颤动,一副碍于他?凶神恶煞的威压逼迫,愣是将话憋回去了的委屈模样。
谢辞序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她连番甩出来?的成语轰炸的准备,她却骤然止了声,只用那双灵动撩人心弦的狐狸眼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岑稚许的手指还停留在他?衬衣领口下的第一课纽扣上,倒是没有再胡乱蹭。她抿抿唇,很是难以启齿地说:“我怕你听了后受不了。”
两人视线齐平,谢辞序凝眸看了她半晌,被回旋镖扎中,这?点郁气像是困在了箱子?里,周遭沉而闷,偏偏又无处可撒,只能清醒地看着它滚雪球似的越攒越多。
谢辞序冷笑,“有什么受不了的,最?后不还是分了。”
“他?带我参观过他?的工作室,我用他?的天文望远镜亲眼见?过月球表面的暗辉;我送过他?一个亲手制作的瓷瓶,有我拥抱形状的那种。”
岑稚许例举的事件都还算稀松平常,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轰烈,至少,在这?段感情里,傅斯年不曾向她索取过什么。
当然,她还是省去了一些细节。
比如?得知他?有意和麻省理工的研究室合作,做有关恒星磁场活动的演化与速率分析,却碍于设备和数据处理能力有限,没办法将核心前?沿的技术用来?辅助,屡次碰壁时,她托人解决了问题。
傅斯年很优秀,得她助力后,一举斩获了好几个天文学?方向的国?际奖项,他?还这?么年轻,若是在此深耕,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她知无不言,谢辞序始终一言不发,黑暗中堆砌的沉默愈发寂冷,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崩裂的临界点。他?捉住她乱动的手指,表情沉冷,英挺的鼻梁凑近她,“你是不是有什么肌肤饥渴症?”
“也许。”岑稚许倒也不否认,如?果这?个病症的症状包含牵手的话,那她大概有一点?
谢辞序默了几秒,声音透出丝丝冷磁。“对谁都有?”
岑稚许作乱的指尖从微凉的纽扣移至他?饱满的喉结上,不同?于贝母的质感,男人的喉结是温热的、鲜活的,人类的神经在许多地方都不太敏感,她记得自?己看过类似设定的科幻电影,皮肤相?触,不仅能联结情绪与感官的纽带,还能实?现精神上的共感。
也就意味着,如?果一方对于身体的触碰有反应,那么另一方,也会迅速感知。
彼此都会觉得很爽。
喉结应该算是男人极其敏感的地方之一。
那么,他?会有感觉吗?
指腹下的喉结滚动,再落回原位。
大概是她略微用了力的缘故,他?的声音低哑得厉害。
“嗯?”
“辞哥。”岑稚许的唇快要贴近他?的下巴,呼吸喷洒在颈侧,“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我最?讨厌被骗。”谢辞序凝着她,目光与先前?截然不同?。
他?说这?话时,眼眸里溢出杀伐之气,那一秒的恍惚,让岑稚许心脏也不轻不重地承受一击。
她一时不知该怎么演下去。
好在谢辞序并不是时时时刻都明察秋毫,他?将她的双手钳制住,高悬举过头顶,在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前?,显然不会轻易放开她。另一只大掌松泛地握住她的腰脊线,借以力道支撑着她身体的平衡。
完全掌控的姿态,让气氛陡然变了味道。
岑稚许耳根攀升出红意,轻别开脸,“那我们来快问快答。人在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更能反映真实想法。怎么样,够有诚意吗?”
“我问,你答。”
谢辞序当即接受了游戏规则,黑眸垂敛,温和地注视着她。
“仅限六个问题,过时不候。”岑稚许圈定范围,杜绝他?任何作弊的行为?。
面对高智商、高敏捷的敌人,提出这?种玩法,已经是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岑稚许必须无比谨慎,一丁点破绽都不能暴露。
“谁提的分手?”
“我。”
谢辞序并不意外,挑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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