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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谢绥抑皱眉,“有人监视你?”
况嘉一也愣住,不自信地确认:“这些都不是你做的?”
“酒吧的工作是我,你不能再喝酒了。”谢绥抑垂眼,“我不知道你在卖画,也没有派人监视你,如果你需要解决这两件事,我帮你。”
“不用了。”况嘉一毫不留恋地转身,又被谢绥抑叫住。
“况嘉一。”
况嘉一回头。
“你今天来这,只是来接陈述的?”
“是。”
“好。”谢绥抑定定地望着他,他在等况嘉一接下来的话,放以前况嘉一肯定会继续问谢绥抑来这干什么,谢绥抑就可以顺势回答告诉他。
但况嘉一什么都没问。
他不再对谢绥抑的事感兴趣,也没再有想和谢绥抑继续聊天的欲望。
况嘉一转身走了。
重逢以来,谢绥抑看过况嘉一背影太多次,总是在看,总是看不到他回头。
“谢总,晚上六点的会议您别忘了,现在路上可能会有点堵,需要早点从诊所出发。”
“谢总?”
谢绥抑冷漠地切掉电话,把蓝牙耳机丢到副驾驶座,黑色的轿车疾行在高速上,导航显示还有三个小时到曼城,两公里后需进入匝道,并不断发出提醒——“您已超速,请降低车速。”
谢绥抑把导航声音也关了。
周任航不会对他撒谎,但周任航说的那些谢绥抑完全没印象,而又事关他和况嘉一。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既然他们没有错,那问题就出在谢绥抑身上。
他的记忆不对,要么是缺失了,要么是错了。
抵达方家别墅时已经九点,这次没人给林株通风报信,所以她没来迎接谢绥抑。
谢绥抑一脚踩下刹车,解开安全带往里走。
推门的声音惊动了门口打扫卫生的阿姨,她想朝里面喊,谢绥抑瞥过一个眼神,她噤声了。
“谢先生。”
谢绥抑经过她,往客厅那边走,林株正坐在沙发上,跟着旁边的阿彩学雕水果。
“小抑?!”林株惊喜地站起来,手里还拿着雕花刀,“怎么又突然回来了?妈妈正在学水果雕花呢,妈妈手笨,雕坏了好几个……”
“你让人监视况嘉一?”
林株嘴角僵硬了一瞬,企图装傻。
“监视我还不够?还要监视别人?你有这闲情不如学着怎么多让方既成回家。”
林株脸色倏然发白,泪水浮现在眼眶,她颤声说:“你说什么啊,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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