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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太多,还记着给邓女士买龙虾,离这只有两公里,况嘉一也懒得走了。他打了辆车,直奔买龙虾的地。
邓莹吃东西没况嘉一那么挑,但也好不了多少,说要吃小龙虾,但绝对不是吃路边随便哪家店的,她不用说名,况嘉一也知道。
但况嘉一不知道这家店这大冷天开不开,推门下车,裹紧外套走出一段,看到灭灯的招牌和紧闭的大门,况嘉一已经叹不出来气了。
跟邓莹说明情况,邓莹又说她想吃热卤,好在这次让况嘉一随便买,况嘉一想也不想,远远望见那边路口挂着类似摆摊的灯就过去。
“是那人吗?”
“是吧,看着像。”
寸头的那个扔了烟,抽过棍子往前走。铁棍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划拉声。
谢绥抑抬起头,他刚刚在出神,没注意情况。
抬头时离对面两人的距离已经很久了,足够他们看清他。
“你爸说你去医院了,还真是,有钱看病,没钱还债?”
“上个月说先给一万,给到现在还欠四千,照你这个还法,我那四十万什么时候能还完?”
他旁边站着个留胡子的,这人略壮,笑的宽容,“小同学,你也别怨,你爸拿不出,你妈找不着人,唯一有用的就是你了。这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利息我们已经少算你的了,那你就应该拿出态度来,怎么明明手里有钱,还压着不给我们呢?”
“跟他废什么话,”寸头转了转手腕,棍子在手里往外甩。“快三年了,他妈的现在钱越来越不值钱,等你还上了我那四十万还能干个鸟。”
“我看你没啥胳膊没少腿,下地干活一天也能挣个百来块,你是不是不想还啊?不然我把你打瘸了跪着乞讨去。”
谢绥抑往后退了一步,手在口袋里捏紧,口袋里空落落的,他什么也没带。
现在晚上还是冷,也黑,人们都不愿意上街散步,更何况也没人会散到这条街上来。
谢绥抑回想这里离路口的距离,又小小地后退了一步。
“再退可就不好看了。”寸头沉声说。
一份盛满汤的卤味突然从身侧甩出来,扑到寸头脸上,留胡子的壮汉被人踹了一脚裆,疼得直叫唤。
谢绥抑还没弄清状况,手先被人牵住了,少年的声音破开风,砸进他的耳朵里,带着微微喘。
“妈的,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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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开水
况嘉一为谢绥抑出了两次头,他能唬人,但也只能唬和他同龄乃至比他小的,真碰上那种五大三粗的壮汉,况嘉一能做的只有跑。
短跑倒是还可以,长跑况嘉一一点都不行。
跑出将近一公里,况嘉一快喘不过来气了,风从鼻腔里吸进去,刺得整个胸口都是疼的。
“应…应该差不多了吧。”况嘉一缓下脚步,分明听到了身后的跑步声。
谢绥抑往回看了一眼,反抓住况嘉一的手,带他快速下一个坡,拐进暗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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